吞吐吐:“你……你不用吃,也……也不用泡水喝,只要闻闻味道就可以了,每天睡觉时,放在枕边,有安眠之功效。”
“这么简单。”李凤飞很开心,也没有多想。
公孙宇又拿出一种植物——钩吻,他给她讲解过,也叫断肠草,夏季开花,其根、茎、叶均有毒,叮嘱她:“这种植物你把它放在窗前和屋子的角落里,它可杀虫。”
叶儿站在山寨外正等着他们,见他们手拉着手,眼中闪过一丝妒忌,嘴上仍甜甜地说:“公子回来了。”
李凤飞将公孙宇给她的勿忘我分了一半给了叶儿。
叶儿一愣,轻声问:“这是勿忘我,你给我做什么?”
李凤飞把公孙宇的话重复了遍。
“谁告诉你的?”
“公孙宇告诉我的。”
叶儿心中妒火更强了,望向公孙宇,但见他表情漠然,语气却异常的温和对凤飞说:“我们回去吧!”
今天他们一共采十七种植物,唯独缺了一种植物——南天竹。
用过晚膳,李凤飞回屋,暗香已把屋子打扫得亮丽一新,衣服也都洗了,自古以来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晚上,叶儿在湖边找到了公孙宇说:“公子,凤飞姑娘来历不明,而且还……还被沙风……,值得公子这样对她吗?”
公孙宇负着手,双眼直视前方,眸光幽深,语气平淡:“明天你和他们留下来将今天采的药捣碎,明天我去采南天竹。”
这么多年了,她很了解公孙宇的个性,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但依然不甘心,有些嗔怒:“这次回去之后,君上就会给我们赐婚的,公子。”
“天色已晚,回去睡觉吧!”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此时听起来让人感觉寒冷,怎么这么漠不关心,好像这事情与他无关。
叶儿转过身,流下两行泪。
公孙宇何尝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可一直以来他对她从没有那种像对凤飞一样的冲动。
晨风吹起柳枝轻舞,花开芬芳香飘满园,一大早李凤飞刚出院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白衣如雪,衣袂飘飘,人似皎月,眸光清冽,此人正是公孙宇,身旁是他那匹逐日追风马。
有一种心跳,叫怦然心动;有一种默契,叫心照不喧;有一种感觉叫做妙不可言,也许这就是初恋的味道——纯净美好。
李凤飞微微一笑,缓步走上前,公孙宇很自然地将她抱到马上,翻身上马,向山寨外奔去。叶儿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就像有成千上万的毒蛇在疯狂地噬咬着她的身体,妒忌的野草在她的心中疯狂地滋长着。
一路上,公孙宇将下巴轻抵李凤飞的秀发,一种特有的清香,让他感觉很舒服。
自从五岁被君上带回雍城,接受收集情报暗杀等训练,十五年来,从没有这样安祥过,从没有这样放松过,他的心里充满了阳光。
他柔声轻问:“凤飞,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我……我不知道。”凤飞说的是实话,她反问:“你要去哪里?”
他要去哪里?他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安排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没想过自已要过怎样的生活,不由得低声轻问:“你想去哪里?”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李凤飞认真地回答,这是她的梦想,从小的梦想。
一朝一夕芳华逝,半梦半醒半浮生。任它风雨飘摇,执谁之手?踏浪逐风笑,看尽人间繁华。
“你愿意跟我去看世界吗?”凤飞轻声地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他的梦想是什么?他从想过这个问题,沉默不语,陷入沉思。
南天竹喜欢温暖及湿润的环境。他们一路向南走,离夜风寨越来越远。可依然没有找到南天竹这种植物。
“会不会药方有误?”凤飞不禁怀疑起来。
“不会的,那几粒解药的成分和药方上写的一样。”公孙宇淡然地回答。
“会不会我们寻找的方向有误,赵单疑心重,没有朋友,为控制手下,药方必不示以外人,采药恐怕也会亲历亲为,而他体质较弱,采药时不会离夜风寨太远。”凤飞分析道。
“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公孙宇轻轻一吻落在凤飞的头顶,拨转马头向夜风寨后山,也就是北面山坡奔去。
他们会在背面的山坡上找到南天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