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刺客猛地又住了嘴,惊慌失措地睁开眼,“明王妃。”
“不是我不愿意说,实在是因为,我的妻儿都在她手中……若是我就这么说出来了,我的妻儿一定会有危险啊!”
刺客眼泪汪汪哭成狗。
孙轻言挑眉,“你居然还有妻儿?”
她不是听说过,刺客一般都是独来独往的单身狗吗?
毕竟做这行的,不但是在刀尖上饮血,而且得罪了无数人。
时刻都有人想取他们的性命!
作为这样一个“高危职业”,这刺客居然还有妻儿?!
孙轻言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挑眉看着他,“你的妻儿眼下在何处?”
那刺客迟疑了一下,不愿意告诉她。
他的雇主用妻儿威胁他,保不准孙轻言也会用妻儿威胁他!
于是,刺客咬着牙,“明王妃,要杀要剐您干脆一点吧!给我个痛快吧呜呜呜我求你了……我若是说了,妻儿一定不保。”
“我若是不说,我知道您会折磨死我的!”
“所以,所以您干脆给我个痛快好了!”
与其这样一把刀悬在头顶,他宁愿死啊!
“我不会用你的妻儿威胁你,你放心吧!”
孙轻言笑着说道,语气轻柔,似乎还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杀生了!你的妻儿是无辜的,我自然也不会拿他们开刀。”
“当,当真?”
刺客不确定地看着她。
孙轻言一本正经地点头,“比真金还真。”
刺客还在迟疑。
见他不肯说,孙轻言有些不耐烦了,“你若是不说,我就用针扎你!”
她将手中毛茸茸的东西让地上一扔,随手取出了一卷银针。
银针闪烁着寒光,让那刺客头皮发麻、心下生寒。
墨玉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冲着门外看好戏的谢云深低声说道,“主子您瞧瞧!谁家主母像是咱家王妃一样,随身携带银针啊?”
他家王妃仿佛随身携带了个百宝箱似的,想要什么都能取出来。
而且往往取出来的东西,就连墨玉都觉得稀奇古怪。
谢云深瞧着也有些好奇。
他看着地面上那毛茸茸的东西,“那是何物?”
“不知道。”
墨玉五官都皱成了一团,“王妃随手从衣袖中取出来的!瞧着像是什么羽毛做的,那刺客怕痒,王妃用那玩意儿挠他痒痒。”
“瞧着那刺客痛苦地样子,似乎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呢!”
谢云深:“……”
他的女人,果然不同寻常!
就连逼供这法子,也格外新鲜有趣啊!
如此一来,非但没有造成杀戮、没有见血腥,反而还让那刺客受不了低头求饶……
他看向孙轻言的眼神多了几分笑意。
那宠溺的模样,看得墨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自家主子最近对王妃的态度……真让人受不了!
从前他可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还有这样深情宠溺的一面!
墨玉小声说道,“方才王妃还用银针扎他了呢!属下亲眼看见,那刺客疼得喊爹叫娘的,属下瞧了都胆战心惊呐!”
谢云深脸上笑意不减,“我家言儿多善良啊!”
“善良?”
墨玉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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