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似乎忘记了,方才在永寿宫,他们俩还发生了小小的不愉快。
这会子他在孙轻言对面坐下,好奇地看着她捣鼓手中的花瓣。
“调香。”
孙轻言头也不抬,“这些熏香我用不习惯。”
古人素有熏香的习惯,但这些熏香她闻着总觉得有一股子怪怪的味道,而且用久了头昏脑涨。
也不知是她这体质不适合用熏香,还是这熏香有什么问题。
但她仔细查看过了,熏香似乎并无问题。
“你还会调香?”
话刚出口,谢云深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她会调制胭脂、唇脂等,调香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赶紧换了个话题,试图掩盖自己的“愚蠢”,“今日你与大哥说了什么?”
孙轻言捣烂花瓣的动作一顿。
她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谢云深,你还在怀疑我与端王联手,要谋害你吗?”
若真如此,这个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不是,本王只是好奇……”
面对他的解释,孙轻言冷笑,“王爷还是不要好奇的好。有句话不知你听过没,叫做好奇心害死猫。”
“不过,你若告诉我锦州微服私访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你我与端王说了什么。”
“这是朝政,后宫不得干政。”
谢云深板着脸。
“后宫?”
孙轻言勾唇,“我顶多算个后院的人,哪里是后宫?你也不是皇帝,我自家夫君闲话家常,怎就干政了?”
“放肆!”
谢云深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
若这话被人听了去,指不定又要说他觊觎皇位云云。
若传入父皇耳中……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你紧张什么?这清宁院也没有旁人,不会传到别人耳中。”
除非这男人被她说中心事,心虚紧张了!
她冷笑着收回目光。
谢云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复又坐下低声警告,“孙轻言,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是要死人的。”
“我知道了。”
孙轻言难得没有顶嘴。
见她乖顺,谢云深这才说起锦州微服私访一事,“听闻锦州出了一桩命案。但衙门始终查不出真相,父皇这才打算微服私访。”
“不过万寿节将至,父皇不得离京。”
因此这微服私访一事,自然就落到了几位王爷头上。
“谁能查清命案,谁就能让父皇另眼相看。”
他深深地看了孙轻言一眼。
这件事他只告诉了孙轻言!
若整个明王府,除了他们俩之外还有第三人知晓……一定是她说出去的!
皇位,谁都想要。
在夺嫡中,成王败寇。
输了的人,将会生不如死!
所以这皇位,不是谢云深不想要,就能不去争夺……
“命案?”
孙轻言皱了皱眉,“可若留下,参加万寿节给父皇庆贺寿诞,不是更能讨父皇欢心?为何还要离京?”
“今日端王的意思,是父皇属意让他去锦州?”
端王本就是嫡子、又深得谢长鸣看重。
庆王不靠谱、楚王病秧子、谢奕风还未及冠,因此也就只有谢云深与谢奕彬兄弟二人,竞争这一次去锦州的名额。
谢云深看了孙轻言一眼,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他们本来以为,这一次谢奕彬去锦州微服私访,一定成为铁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谁知当天夜里,谢奕彬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