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不过很快,这种眩晕感便消失了,我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相反我居然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兴奋感,就像是一个本来落水觉得自己将要被淹死的人,却捞着一根救命树枝上岸后,竟然还发现满地都是百元华夏币。
我居然抑制不住的发出了大笑声。虽然这个笑让我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但我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笑了。
“看来,你和自己的宿主很配对。”秃子面对我失控的表现显得很平静。接着继续说道,“那么,你当然知道我的心意,希望能替我将所有事情办好。”
秃子这些话,让我有点儿莫名其妙,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对我说的。
说罢,他将束缚我的铁链松开,当我落地站稳后从内心而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先把秃子给干掉,就算被判杀人罪我都无所谓,但我的动作居然也不受我自己的控制,迈步朝外走去,此时的我与其说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我是一个被人拿在手上的摄像机,眼睛里能够将看见的图像传入脑部,可是动作行为却都不受自己控制。
我熟门熟路的走出这间暗室,接着开门后看见一处圆形的土墙旁竖着一根梯子,爬上去后推开顶盖只见满天繁星,原来这是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而当我爬上去后才发现,这个入口就在荒地中,盖上盖子后,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张嘴就吐了,这一吐就吐的翻江倒海,我几乎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比,躺在地下被夜风吹了很久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他对我的下蛊是为了控制我,可控制我的目的是为什么呢?难道他是巫师部队的对头?需要我为他刺探情报?
想到这里,我从口袋里掏出当时还算是稀罕物和奢侈品的手机,狠狠砸烂,接着狂笑道:“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联系巫师部队的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让他们再联系上我,看你怎么办?怎么刺探?”
说罢,我放声大笑,但这种空虚的笑声却让我内心越发的感觉到不安全,因为我不知道幻首进入我的脑子后,究竟会产生怎样的状况,我担心它随时可能绞碎我的脑浆子,让我没有丝毫症状的横死当场,对于这一切,我却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只能被动等死而已。
进入巫师部队是靠别人可怜,本来指望依靠办案的能力获得别人认可,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眼下只有一份传达室的工作,其实就是个看大门的,可以说我既没有眼前也没有未来,那个年代还没有“屌丝”一词,但我就是一个十足的“屌丝”,如假包换。
我无疑是组成这个社会最倒霉、最无能、最无用的年轻人之一了。
想到这儿,我顿时觉得极度沮丧,一直在土地上躺到后半夜,直到发麻了,才缓缓坐起身子。
事情直到这个份儿上,我才发现自己还有一个陋习,那就是怕死,想着脑袋里的幻首,我抑制不住的浑身发抖,身体虚弱的缓缓沿着夜深人静的郊区小路朝城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