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五天,这对于我而言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以前是想尽办法拖着我,不让我走不给我属于我自己应有的土地,现在突然变得赶着我走,生怕我多留在江户城里一天这一前一后的变化实在是我所不理解的。我很想问问建二,但是建二似乎并不愿意搭理我,在和我说完了以后建二很快的就离开了,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把他留下来,只好和松平容保一起恭送着他离开了。
愁啊,愁了。只让我走却不告诉我建藩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别人建藩时一般都有自己的家臣了,就算没有家臣幕府方也会派出专人辅助其建藩。但是换到我这怎么就变得补助我五千两黄金了,这难不成是让我光杆司令的去干?又回到松平容保的屋子,我和松平容保对面而坐。“恭喜你了,井上殿以后你也和我一样乃是一介大名了。”松平容保笑呵呵的说道。“我这小小的封地,哪里能和松平殿下去比,这真是笑谈了。”我赶紧的回答道,“只是幕府给我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啊,居然只给我五天让我就藩,真是强人所难了。”
“怎么了,不过是让你五日就任,怎么会是难题呢?”松平容保满脸的笑意,“一般大名能够就藩那都是越快越好,从江户到北巨摩郡不过两日路程快的话朝发夕至,给你五天我都觉得多了。”,松平容保的概念是一般大名的概念,而我的情况显然是和一般大名不一样的。“松平殿下,在下现在一个家臣都没有,难不成让我单身赴任?”我苦笑着给松平容保做出了解释。“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家臣?”松平容保显然是被我这一句话给震惊到了,“你难道到现在都是一个人?”,“正是如此。”我回到道,“那你是怎么能成大名的?”松平容保这一问,真的把我问到了。
从战国时代开始,一般的大名都是有了其家臣团或者是部分家臣之后才算得上大名的,几乎就没有单身一人的大名。因为掌控土地一个人绝对是忙不过来的,所以必然有着他的他的家臣他的亲信帮助他一起去做。而从武士提拔到大名这种事情倒是常有,但是像这样的情况主家一般都会派出一些人来帮助这个草根大名。可现在在松平容保面前的显然是一个草根大名,但是主家却根本没有派遣人来协助,反而让他五天以内离开江户城去就藩,松平容保自然就会有那么一问了。
“啊,对不起是我失礼了。”看着我一看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松平容保道了歉,“你现在一个家臣都没有显然是不能轻易就藩的,我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松平容保这样的好心我实在是想象不到自己到底有哪些是值得让他这样对待我的。松平容保在想,我也在想,片刻之后,我先说了话。“松平殿下,我就在江户城里募征一些流浪的武士去做我的藩士,您看这样可行么?”我想到的是后来新选组草创是幕府组建他们的办法,临时征募。“不行,这样太草率了,绝对不行你的藩士就是你的家臣,是以后和你患难与共的‘重要亲人’,这样的临时征募根本没有办法保证他们的忠心啊。”松平容保很干脆的就否决了我的意见。
“这我知道,如果将军大人并没有让我五日内就藩,我确实有时间慢慢的去寻找合适的家臣,但是现在根本来不及啊。”我摇摇头说道。“哎,也是,你之前难道就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么,就是你成为大名这件事。”松平容保问道。“听是听到了,但是消息一直很是模糊,我不敢贸然行动啊,如果我真的聘了家臣但是最后我却没有成为大名这不是闹了大笑话么。”我回答道。“这样说也对,我也很早就听说了这个消息,但是确实总是没有确切的消息,看来现在只有你的那个办法了。”松平容保想了又想最后只好这样说道。
时间紧迫,当下松平容保就命人去做了一副大大的立式旗帜上面书写着,“甲府井上藩藩士募集”的字样。很快我那几个会津藩的年轻藩士就在松平容保的命令下扛着这面旗,跟着我来到了江户城里。但是呆在街上那么久就是没有人来,从上午偏中午的时候一直到傍晚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来问过或者来加入。这就很不好了,时间太有限了要是总没有人来问,来参加这不就麻烦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和我这个藩没有名气或者说没有公信力,那么这样自然就没有人敢来也没有人愿意来。
慢慢的月亮升起来了,显然已经不能再在街道上呆着了,看了看这夜色,我一咬牙带着我的这群弟子们去到了一个新地方继续尝试,我无论如何今天也得弄出人来,不然日程的安排就更有问题了。吉原,一个纸醉金迷的好地方,但同时我也知道吉原是整个江户城各种各样武士的一个最大的集散地,把自己征募的摊子摆在这里那自然是最有效率了。“你们要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将领,心理抗压能力一定要好,今天我们就实践一把,我们就在这里站着招人,站在这里却不以外界所动一定会对自己的内心有很大的培养,所以希望你们不要退缩。”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堆,一群会津弟子们非常不适的站在了吉原门口。
年纪小的会津藩士,此时满脸通红,年纪已经稍大了的,此时却是满脸的羞愧。看着这十个弟子的样子,我真心觉得很有意思。我进进出出吉原已然好多次了,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所以我很淡然的站在了门口。可毕竟这不是卖东西吆喝不得,一杆大旗竖在那里显然效果还是不好,来吉原的大多是来寻欢作乐,很少有人会在意这面旗帜,就算有人在意了,出于在吉原这个地方也没有人会上来问,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月以西沉,看来今天实在是没什么可能招到人了,还有四天,还得置办其他的东西这真是要命啊。会津藩士们此时也快要达到自己的忍耐极限了,“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最后无奈的说道,这群藩士们听到我这样的话显然都松了口气。就砸此时,不约而同的两个人来到了我这边,“你确定你征募藩士么?”,“我应征藩士”,我看着两个人听着这两个人话,心中一松,终于呼了一口气,“对我就是藩主,如果你们应征以后就该是我的家臣了。”一番话我表明了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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