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淑静斥了钟离画扇一句,转而对钟离槿末笑道:“妹妹就要进宫了,姐姐们是特意来送妹妹的。”
钟离槿末平日里与钟离淑静、钟离画扇并不交好,但眼看分别在即,还有什么恩怨是解不开的呢?钟离槿末向钟离淑静福了福身,道:“多谢姐姐,妹妹从此不能再近身服侍两位姐姐,万望珍重。”
钟离画扇白了钟离槿末一眼,接口道:“人啊,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一得意,就忘了形。”
曾经有一个段子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钟离槿末对钟离画扇一向退让,难道临走了还要受这窝囊气?她轻飘飘扫了钟离画扇一眼,反击道:“人呀,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别还没得意呢,就先忘了形。”
“你说谁呢!”被钟离槿末顶回来的钟离画扇顿时变了脸色,从前的钟离槿末从不和她顶嘴,哪知她离开炎王府再回来却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连本公主说谁都不知道。”钟离槿末扶着流舒绕开钟离画扇:“真是把你惯得连自知之明都没有了。”
“你说谁没有自知之明!”钟离画扇单手叉腰,指着钟离槿末的背影嚷嚷道。
钟离槿末回过身,冷笑着看着钟离画扇:“当然没有说你,不过你要是愿意对号入座,那也随便你。”
钟离画扇啐了一口,气狠狠地骂道:“小贱蹄子,跟你娘一路货色!父、父王……”一道阴郁的黑影在钟离画扇面前遮下,“啪”的一声脆响,钟离画扇的半边脸便肿了起来。钟离匡正面无表情地盯着钟离画扇,语调平静无澜:“你刚才骂谁?”
钟离画扇一怔,往后退了两步,捂上了嘴。“父王。”钟离画扇捂着半面脸颊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们好心来给三妹送行,却无端挨了三姐一顿骂,我、我也是被三妹气得急了……”
“三妹?”钟离匡正冷笑道:“人家现在是和亲公主,是公主,你们两个算是个什么东西,别说公主骂了你们,就是打了你们,也没人管得。”
钟离槿末苦涩一笑,对钟离匡正的冷嘲热讽不置一词,她向钟离匡正福了福身,道:“父王,女儿走了。”
钟离匡正瞪了钟离淑静和钟离画扇一眼,指桑骂槐道:“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丢人现眼!”
钟离槿末面色难堪,她紧咬住唇,不顾身上的伤,头也不回地大步往炎王府外走,流舒小跑追向钟离槿末,钟离匡正冷喝道:“回来。”
流舒停住脚步回身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钟离匡正道:“太后懿旨可没说让你家公主带丫环去。”钟离槿末身形猛地一震,钟离匡正明显就是在与她针锋相对。
“奴婢……”流舒一时语塞,她绞着衣襟在原地踌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钟离槿末没有再说什么,她回身从流舒身上取下自己的那只包袱,转身阔步离开,她神坚如冰,片刻也不想再在此久待。
钟离槿末独身从炎王府的朱色大门走出,无一人相送的她在王府轩敞恢宏的背景下甚显寂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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