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想说我不知道!但她赶忙凑过去,道:“要洗炭盆吗?我来吧。”安素就放下来,安梓颜一边洗炭盆一边对北川说道:“你先在旁边看着,你不用动。以后吃完饭就早点回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北川站在一边点头:“哦。”安素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看安梓颜刷洗炭盆,安梓颜刷洗完炭盆将炭盆递给安素,道:“擦干吧。”然后便出去了,安素转手交给北川,柔声道:“擦干去吧。”北川刚接过炭盆,安素就又叮嘱道:“房间里太脏了,你擦完炭盆再把房间打扫打扫。”
安梓颜正拿了笤帚来进来,然后把那些炭灰扫了。北川终于明白做事儿的都是默不作声的。
好不容易熬到睡觉的时间,北川忙不迭地爬到床上去,刚躺下,安素又不满意了:“你很困吗?”
北川面朝里侧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自己看看表去我不该困吗?北川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听到门吱一声,然后是安素愉悦的声音:“姐,你总算回来了,我还想着要不要去帮你呢。”
北川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所以她不自觉发出一声冷笑。但听见安梓颜只是淡淡说道:“睡吧。”安素道:“你先睡吧,我再忙会儿。”
北川不屑的笑笑,睡熟了。
睡意朦胧中,北川隐约听到有人在悉悉索索的说话,北川循着那声音找去,可那声音却似乎总与她有一段无法靠近的距离,那声音也一直保持着悉悉索索的音量,无论她寻到哪里,那声音既不变大,也不变小,仿佛是一个女人哀怨的絮叨。北川努力的想要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可那声音始终混混沌沌的。终于,那个声音消失了,却有另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我在乌弄国,我叫林月皎。”
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突然从那一片苍茫中闯了出来,她向北川扑来,阴狠的说道:“我才是林月皎!”然后又得意洋洋开心的说道:“你是钟离槿末,你是他妹妹。”
女子突然向北川伸出手来,她的指甲甚至比她白皙纤长的五指还要长。
北川忽然感到喘不过气来,她乱踢乱蹬,拼命拍打自己的脖子。
安梓颜安静的看着北川在床上不住的挣扎,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将北川案头点的香掐了移走,这才坐在北川床边轻轻摇晃北川,柔声道:“醒醒,醒醒。”
北川满头大汗的醒来,安梓颜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北川回想起梦里看到的那个怨毒的新娘,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安梓颜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一沓纸钱来递给北川,道:“去给那些怨魂烧些纸钱,叫它们不要再来缠着你。”
北川犹疑的接过那沓纸钱,不经意间看到自己床头的几案上落着一截香灰,北川心下奇怪:没有香,哪来的香灰?
北川看到安素的床铺叠的整整齐齐的,便问安梓颜道:“安素呢?”安梓颜道:“今晚轮到她守园,在陵园的亭子里睡。”
北川问道:“我也要守园吗?”安梓颜道:“当然,明天我守园,后天就到你了。”北川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安梓颜见北川并没有烧纸钱祭鬼的意思,便催促道:“快去把纸钱烧了。”
“哦。”北川拿着纸钱在炭盆里胡乱的烧了,但她心里清楚,她所做的这个梦其实与园中的鬼魂无关,她也曾梦到过“林月皎”这个名字,在那个梦里,有一个文弱女子恋恋不舍的对一个身穿喜服的男子说道:“我在乌弄国,我叫林月皎。”
喜服?北川蹙眉,这个穿嫁衣的女子与那个穿喜服的男子有什么关系吗?
焚烧纸钱的火光里,北川无意间看到墙上那个“奠”字的后面明显暗了一块,那墙壁后面空了一块吗?这个活人住的屋子为什么要贴一张“奠”字?是为了挡住墙壁上的那个洞吗?
安梓颜见北川总是盯着那面墙看,便顺着她的目光也往那面墙上看去,看见写着“奠”的那张白纸上明晃晃一个虚的光块,安梓颜对北川怒斥道:“专心点,怎么可以对鬼神不敬!”
北川一愣,她第一次在安梓颜的声音里听到她情绪的波动。北川又向那墙壁看了一眼,那个“奠”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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