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军点点头。北川还想问点什么,耿军推着北川往外走,摧着叫她回去。北川看耿军着急的样子,也就不再坚持,或许等她看到大槐树下的东西就明白了。
那狱卒送北川出牢房,随口来了一句:“你哥这次犯的罪过可大了。”北川奇怪地反问一句:“怎么罪过大了?”那狱卒道:“居然杀死了傅员外的儿媳妇儿,傅员外可是咱阳陵县最有名的大善人,平日里给咱阳陵县做了多少好事,你哥哥杀死了他的儿媳妇儿,罪过还不大吗?”
傅员外?傅大善人?北川蹙起眉,这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她突然想起李城保在城门口大声喊“傅员外已帮她付了”,难道就是那个傅员外?可是耿大哥怎么会杀了他的儿媳妇儿,这两家根本就扯不上边啊。那狱卒接着道:“竟把那么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女人剁了个粉碎,还真是……啧啧啧……”
北川尖声道:“不可能!耿大哥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狱卒又啧啧了几声,道:“总之是死定了。”然后摇着头回牢房去了。
北川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她坚决不相信耿军真的会杀人,而且竟然用如此残忍的手法。北川连连摇头,不,耿大哥一定是被人冤枉的,一定是别人见他不会说话,无法替自己辩解,因此抓他来顶罪的。想到这里,她奔跑着沿原路返回窝窝山,她要去大槐树下找到耿军被冤枉的证据,替耿军洗刷冤屈。
北川因为心中有了期盼,竟连这一整天的辛劳也不觉得了。然而天黑山陡,北川回到窝窝山已将近凌晨了,她先回到耿军家,见耿大娘在门槛上坐着,惊讶道:“大娘,你怎么出来了!”耿大娘说道:“你不回来,我怎么放下得心哟。”北川把耿大娘扶回屋里去,北川道:“大娘,你在屋里等等,我再出去一趟,待会儿回来再跟你说。”然后便又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
今晚月色不济,山路几乎是一抹漆黑,北川心中虽然害怕,却也强迫自己不准回头,她实在无法等到天亮再去大槐树下了。大槐树离耿军家经耿老铁家还远,耿老铁家还亮着灯,走到耿老铁家的时候北川心中略略舒了一口气,然而当她走出那灯光的范围,却觉得这漆黑比之前的漆黑更加幽森可怕了。
北川惴惴不安地来到大槐树下。
这株大槐树很粗,有几百年的树龄了。北川不知该从哪里挖起,然而她捋了捋袖子,如果必须的话,她就是把这株大槐树挖倒也在所不惜。然而当她动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了拿工具。
不管了,北川随手用手或者树枝开始在槐树下挖,她突然想起不知谁说过槐树是阴性最强的树,单就这个字而言,“木”本就属阴,而这个“木”还伴着一个“鬼”。所以如果把死人埋在槐树下,就可以叫他永不超生。
北川的手猛地顿住,她越想越觉得可怕,生怕自己会挖出一具尸体来。她抬头看看天,月亮今晚没有出来,只有稀薄的星光从葱茏的槐树叶间透出,北川越看越觉得阴寒,她突然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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