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象征性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对于自己的病,黄莺早就没有抱任何希望了,可因祸得福,战王能经常来看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张亦然闻着满室浓烈的熏香,皱起眉头,建议道:“王妃,过浓的熏香对您的身体有害无益,还请更换。”
“可是…”黄莺咬了咬牙,说道,“不点熏香,这种味道不好闻。”
“建议王妃白日多点开窗,加强空气流通。民女现在为王妃您诊治,还请王爷您屏退左右,并回避一下。”
慕容子旃挑眉看着她:“本王也不行?”
“是的。”张亦然依然是淡然地答道。
慕容子旃有些气恼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决定出去等候,不多久,忽然听到一声尖叫,黄莺在内室大喊:“我不治了,我不治了。”
慕容子旃冲进内室,只看到带着口罩带着手套的张亦然拿着一些银色的器皿黄莺双腿的一旁,无奈地看着她。而黄莺双腿微曲,以一种齿,濡的姿势仰躺着。
见到有人进来,张亦然恼怒地横扫了慕容子旃一眼:“王爷,民女说过,请王爷回避。”
黄莺见到慕容子旃早就哭花了脸,双腿合并倒向一边,哭喊着:“王爷,妾身不治了,妾身不治了。”
慕容子旃只好当着张亦然的面再次柔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又看向面无表情的张亦然,冷声道:“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亦然无奈地放下器皿,说道:“王妃可是早前生产过?”
“是的,前两个月生下小郡主。”跟随战王一同进来的黄莺贴身女婢在一旁应道。
“当时生产时,稳婆没有清理干净,导致子、gong被残留物感染数月,现在已经发出恶臭,并且下腹胀痛,流血不止,民女检查一遍,才能做出更好的诊治方案。”
“什么检查要这种姿势。”慕容子旃紧皱眉头,看着张亦然。
张亦然轻轻地摇摇头,叹了一声,古人就是这样,那个位置是只有最亲密的那个人才能窥视,无论谁都不能触碰,她又如何能说服眼前的古代女人乖乖听话呢?虽然有些不悦,但她还是冷静地回答:“子gong有残留物,自然要扩开检查,待检查无误后,我便要用手术刀刮走里面多余的残留物,清除干净后,身体便会无大碍。”
“可是,可是。”黄莺颤抖地窝在慕容子旃的怀里,泪流满面地说道。
张亦然站起身子,冷声道:“王妃,只想说,外面的大夫无人能治您的病,您这样拖着,受害的只会是您自己,民女言尽于此,希望王妃您好好为自己打算。”
“你,你。”黄莺指着张亦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治疗方法惊世骇俗,饶是见多识广的战王听了也一时接受不了,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沉声道:“除此之外,没别的方法?”
张亦然很坦然地摇头。
慕容子旃低头想了一下,沉吟道:“好吧,你留下来全心为王妃医治吧。”
“王爷…”黄莺还想说些什么。
“莺儿,你也想好,是不是?这样的病着实讨厌,听大夫的话,好好养病。”慕容子旃不让她有任何拒绝机会,马上诱哄道。
见到黄莺怯弱弱地点头,张亦然的眉毛几不可闻地挑了挑,果然是以夫为天的世界。
哄完黄莺后,慕容子旃回头对着张亦然说:“你,跟本王出来。”
带着张亦然走到绾玉阁外,慕容子旃不容置疑地给张亦然下命令:“张氏,本王会安排一个阁院给你,你留下好好给王妃治病。”
“王爷。”张亦然抬头淡笑着,“想要民女治病,可是有条件的。”
慕容子旃不悦地看着她,说道:“黄金百两还不够你吃吗?”
张亦然摇摇头,继续说道:“黄金百两自然要,可王妃的病除了民女之外,民女敢打包票没有第二个人能治,所以,价码自然要往上升。”
慕容子旃定定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以往遇见的女人三两下便能看清,可这个女人三番四次的动作,让他越来越疑惑,说她贪财,似乎又不是这样,之前救了自己一命后,若是趁此向他讨要更多的钱财他肯定能给,可她只要一个伤残的亲兵做护卫,而现在,黄金百两竟然也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说吧,你想要什么。”良久,慕容子旃轻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民女希望治好病后,能通告天下灵然医馆的大夫治好了王妃的怪病,并题字送予了然客栈及酒楼。”张亦然抬眸,迎对他的注视,一如马车上般坦荡荡。
然字铺是自己人的说法,为了统一管理,虽说有篆体的然字作为几家铺子的标志,可对外宣称这些是合作体制,非一人创立,一来是为了避免一家做大引起管理阶层的注意,被联合起来对付,二来是为了隐藏幕后的秘密。如今她想依仗慕容子旃的地位为然字铺做保障,只能把了然和灵然拿出来,不能把自己的底细透漏的太多。
“嗯?”慕容子旃明显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表扬灵然医馆我能懂,可题字去了然又是何解?”
“民女有幸和了然的当家结为知己,在各地游玩也得到他的照拂,若能得到战王的墨宝,相信了然能更上一层楼,以报照顾之情。”张亦然早就想好答案,心里窃笑着回答。
慕容子旃听到这一席话一半开心一半兴味。开心的是,她会求自己帮助她还人情,这是否意味着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点,兴味的是,那个知己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可想了下,还是决定不要问了,毕竟两人还没熟到可以互相探知秘密的地步。有些美味,要慢慢品味。
“好,本王答应你,本王给你留下一个院落,你留在这儿一直把王妃的病治好才能走。”慕容子旃故作严肃地下命令道。
“好的。”张亦然也不推辞,反正她横竖也只是回了然住,看了绾玉阁之后,她开始有点期待王府指派给她的院落了,前世虽然说家中不算贫穷,可父亲秉持军人的骄傲一直以勤俭治家,奢侈什么的,还真没体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