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萼山的山腰,青蓝色半透明的藤条交错,遮盖了裂痕丛生的大地,在这些藤条的一隅,躺着一个少女。少女肤若凝脂,静谧地躺在藤条里面,似睡着一般,吸收着周遭传递过来的营养。
不远处站着一个年约28的妇人,背风而立,鹅黄色的衣裙在风中摇曳,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药香。
“娘子,那个女孩,你确定要救?”妇人身旁有一个健壮憨厚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问道。
“自然要救,在此遇到了,证明有缘。”妇人微微笑着,她的脸不算极美,可浑身的气质幽深清雅,映在中年男子的眼里,胜过世上倾城美女。
“好,好,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救了她我们如何上山?”被妇人的笑容迷惑,中年男子认命地点点头,脸上不觉露出大咧咧的笑容。
“这山,本就不好上,能遇到她,算是我进山的一大收获。”妇人依偎在男子怀里,看着不远处耸立的坟墓群,话语带着少许撒娇。
“好,就依你。”男子吻了一下妇人的额头,指挥下人抬出少女,准备下山。回头瞧了一眼后头的坟墓群,不禁打了个寒颤,够阴森的,也不知道是哪方势力拿坟墓当守山人,也不怕冤魂反噬。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想不通,便摇摇头走了。
远处,坟墓群内,一座诡异异常的庄园赫然矗立,一名穿着深蓝色长袍带着半截黑灰色面具的男子背手而立。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个沉睡中的女孩,面具遮挡住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幽幽飘散开:“说。”
对于主子的惜字如金,沐咏表示早就习惯了,他半垂着头,漠然地看着女孩曾经躺了许久的一隅,汇报着:“女的是张家嫡女张亦然,被指配宁王,前三日宁王大婚,新娘遭遇毒手,前日凌晨便发现一行黑衣人运她过来了,那些人在山脚下便被吸魂草吸食了。可不知为何,山下的东西一见到她便全都收起来,据手下回报,她一直被生死藤运送到那里保护着,而且周遭的花草不仅没吸食她的肉体,好似还养着她。”
面具男“嗯”了一声,没有作进一步指示。
张亦然醒来的时候,头还昏昏沉沉,她轻轻扶额,喉咙干涸得如同风化的沙漠,在口腔呼喊着水资源。“水。”她双眼迷蒙,艰难地发出了一个字。
耳膜传来一阵恼人的吵闹声,一杯温热的水稳妥地递到她嘴边,一个身穿水蓝色古装的女孩用尾指润湿了她干裂的双唇,才扶起她,慢慢地往她嘴里送水。
张亦然微微蹙眉,可身体传来酸软的无力感,让她完全没有拒绝的能力,只好任由其摆布。
不一会,一位气质极好的清丽妇人缓步走到她床前,执起她的皓腕把脉。张亦然本想张嘴说些什么,却被妇人生人勿近严肃的面孔弄得生生闭上了嘴。
“嗯,这可是大好了,姑娘,可还有不舒服?”不一会,妇人抬眸看着张亦然。
本着对同行的尊敬,张亦然对眼前的妇人多了几分好感,她老实地摇头,才发现虽然有水分滋润,可嗓子还是嘶哑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
“啧啧,真是惊奇了,姑娘,在魄萼山能睡那么多天还能活着,你可是第一个啊。”妇人身后一个身穿水红色衣裙长的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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