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把应夏捎到市里。
她记得奶奶拜托的事情,也想趁此机会好好和他谈谈。
应夏上了车,和陆锦川并排坐在后座。
今天周信没跟来,郊区不如市里安全,陆锦川这条命太值钱,副驾驶坐着的是邢远。
舞刀弄枪的汉子,不大会说话,一开口就是一声:“太太好。”
“不……”应夏下意识看向陆锦川。
他一手搁在中间的扶手上,指关节间的红肿和擦伤一下夺去了她的目光,连解释都忘了。
“你手怎么了?”
手还没碰上,陆锦川就缩了回去,一脸冷漠道:“最近在练拳击。”
练拳击怎么会赤手空拳,他当她傻子呢?
谭菲说之前见到他打架,恐怕这次也是同样的原因。
“你又和别人打架了?”
陆锦川低头看着pad,一副不大愿意和她说话的样子。
应夏一口气郁结在胸口,脸色一下就黑了。
邢远从后视镜看过去,见太太脸黑成这样,据他分析,但凡涉及到太太的事情,老板就很在意。
作为一个合格的保镖,老板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自家老板不高兴,靠他排忧解难的时刻就到了。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稍微清了清嗓子,开口:“太太,老板真没打架,就是砸墙砸的。”
其实这次确实没打架,不过是赤手空拳打拳击罢了,但是说出来老板娘肯定不信。
他觉得砸墙这个说法还靠谱点儿,至少打架可能会坐牢,而砸墙连钱都不需要赔。
妙啊!
说完他都觉得自己是个人才。
然而一束刺人的目光扎在身上,一抬头,后视镜里,陆锦川正冷冷地看着他。
邢远觉得老板脸上好像有一行字:我有病吗我砸墙?
或许说的又是: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了。
他懊恼的在嘴上拍了一下,转过脸看向窗外不敢再吭声。
司机熟门熟路,直接开车到御兰道车库,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
应夏心口沉得厉害,想起奶奶拜托的事情,坐着没动,侧头看向陆锦川,“我们谈谈。”
陆锦川锁上屏幕,把pad放到一边,“说吧。”
“我想跟你单独谈。”
闻言,邢远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陆锦川一句“不用”,他立马又坐了回来,车内气氛冷飕飕的,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误伤。
陆锦川本来就冷,再加上刻意装出来的冷漠,比以前故意冷落她时更甚。
应夏拿着包下车,手扶在车门上,冷声道:“你以为我想管你吗?如果你是个成熟的男人,至少要做到不要让家里长辈为你担心!”
她摔上门。
神经病,自大狂,面瘫……心里把能骂的都骂了个遍,连电梯口的垃圾桶都越看越不顺眼。
她一脚踹上去,“咚”的一声,疼得她直跳脚。
陆锦川坐在车上看着,先是皱眉,然后忍不住好笑,笑着笑着,眼眶也跟着红了。
“走吧。”
邢远知道自己之前说错话,想在老板这里认个错。
“老板,我不会说话,我就是个直男,您别介意。”
陆锦川抬起眼皮,“直男?你那叫头铁!”
邢远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