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除了师资,硬件也是名列前茅。在这里学习的每个学习都配有一间休息室,这休息室对住宿生来说就是睡觉和休息的地方,但对走读的学子,那纯粹就是中午休息的房间了。
当然,学院也并非真的富得流油,休息室和真正的宿舍多少还是有区别的。
学院划分阶段是按照学生学习进程,而每个阶段共分四个班,因为四人来得迟,所以,他们被统一分到天字丁班。
三人到达门口时,恰好碰到了携书卷而来的夫子,尴尬行礼后,他们这才匆忙进入教室,随即在后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自然,三人承受了一片注目礼,这其中就有蔡文锐的。
而蔡文锐在见到他们时明显心虚,一脸歉意地想要说什么,可夫子没给他这机会。
夫子对三人的印象明显不好,一堂课对着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总归没个好脸色。
等终于下课,夫子一走,三人这才算松了口气。
他们刚想起身去宿舍,蔡文锐却第一时间堵住了他们去路,主动道歉说:“沈兄,郭兄,鲁兄,实在抱歉,实在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一时与人说得兴起,结果一下子便忘了时间……”
蔡文锐比他们三人都要大,今年二十有三,然而此刻,年龄在郭经义面前丝毫不占优势,郭经义甚至当场就想跟他干上一番。
最终还是沈安和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无碍,你不必过于自责。”说着他提了提手中的包裹,“你若还有事儿,那便等我们将东西放进休息室再说吧。”
“啊,要不我帮你们吧!”蔡文锐急忙上前想要去拿沈安和手里东西,却被对方躲开。
沈安和道:“不用,没多重。”
说完,他便要走。
然而一直窝着火的郭经义没那么大气,径直开口问他:“你家小厮说你同人相谈甚欢,我就问问,你同哪个熟人相谈甚欢啊?”
蔡文锐面容一滞,张了张嘴想解释:“那个,这,这不关对方的事,是我……”
“文锐!”忽然,一道声音从外面横插进来,众人闻言看去,却发现,那人竟真的是熟人!
“盛光宗?”鲁则诧异出声,而郭经义是不认识盛光宗。
“他是谁?”他问鲁则。
鲁则解释说:“这是我们县学前辈。”
郭经义哦了一声,但因为对方的缘故让他饱受烈日炙烤,所以,对盛光宗的态度算不上热切。他扭头去看沈安和,却发现沈安和竟要转身走人!
“哎,沈兄!”郭经义喊道,“你等等我啊!”
鲁则没想到自己说了对方是县学前辈后,沈安和还是要走,一时不知对方是听见还是没听见自己说话,愣了一下后,匆匆冲走过来的盛光宗打了声招呼,便急忙追那二人去了。
蔡文锐没想到沈安和会如此不给盛光宗面子,待盛光宗走近,他便主动替沈安和给盛光宗道歉。
盛光宗极为大度地笑了笑,说道:“没事儿,大概是我不招人待见吧!”
“盛兄你别这么说……”
盛光宗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状似十分无奈。他眯眼看向沈安和离开的背影,嘴角的弧度始终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