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旭尧睡醒照常背书包上学,我下午也有课,却因为要照顾一个曾照顾过我的病人,不得不再行打电话叫苏亚妹帮我请假,苏亚妹在电话那头担心得不行,以为我又出了什么事儿,非嚷嚷要一下课便跑来看我。我再三解释病的不是我,是昊宸尧,因照顾我而生病,我有义务有责任留在公寓照顾回他。苏亚妹不依不挠,决定一下课就到公寓来,不管生病的是谁,她说她都担心,要亲自来看过方放心。
昊宸尧不是那种好客之人,加之他生病,脾气暴躁、冷酷如斯——连自己的老同学都给轰骂出去,我不是公寓的主人,我哪敢不经得主人的许可——主人也不可能许可——私自同意朋友到公寓来。我这样跟苏亚妹说了,苏亚妹理解了我,来公寓的打算遂作罢。我松了口气。
到时间服侍那脾气古怪的家伙吃药,心里没底,胆怯兮兮的,几次在门口徘徊,踌躇不决,进去为难,不进去照样儿为难,手中端着的温水都凉了。
换了一杯水回来,听见房里咳嗽了一声,陡生担心,拿备用钥匙开了门。
跟走进了黑洞中似的,里头黑魆魆的,凡是能透光的地方全用布掩遮了,昊宸尧有意将自己置身黑暗中。
为防止摔倒,我开了灯,于桌子上放好水和药,拉开了把窗户封得密不透风的帘子,明媚的光线打洒进来,有稍许刺眼。
推开窗户,微风拂进,房里那股令人压抑的闷骚劲儿一点点溜走,房间里一下子明朗开来。明明生病,还置自己于这样封闭的环境中,不病上加病才怪。
“搞什么!”昊宸尧醒了,眯着睁张不开的双眼,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使他一下子没法适应外界的光亮。
“开窗,透气。”我淡淡道,我可不想我暂时的住所被弄得乌烟瘴气,“该吃药了。”
“拿走,把窗关上!”生病中不改那发号施令的无礼态度,昊宸尧用被子蒙过头,不打算吃药。
我平心静气地走过去揭开被子,重复我必须履行的义务。
“该吃药了。”
昊宸尧皱眉,以一种意想不到的神情瞅着我,我直视他,再陈述一遍他到时间吃药的事实。
“我说了,拿走!”
驱赶的生硬语气掩饰不住他生病的事实,他的意志力在当时是脆弱的,我倒是有耐性与他进行意志力上的消磨。
“不完成我的任务,我是不会走的。”我说,坐到书桌椅上注视着他。
昊宸尧拱身坐起,与我对视,语气较之前冷漠。
“你烦不烦,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拿走!”
“你吃了药,我立即拿走。”
昊宸尧显然不耐烦了,他重新躺了下去,说了一句“随你便”,又拿被子蒙住了头。
只要能助我完成任务,我不介意无所不用其极。
干等了一刻钟,我发现我实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耐性,有耐性再耗下去,我想到吴钊政临走前说的话。
走出房间,半刻钟,我返回,手里拿着昊宸尧的笔记本电脑。
“有个人要见你,”我说,淡淡地,“听到她的声音,或许你不会再对我说那样的话。”
我于书桌上打开他的电脑,我所说的那个人就是>
“尧,心青说你病了,不肯吃药,不能这样的,病了就得吃药。尧,乖,起来吃药好吗?”
果然,的声音在昊宸尧身上发挥了作用,他翻身而起,迅捷如猕猴。
他注视了我几秒钟,眼神是阴鸷的,然后盯着电脑喊:“Idon'tcare!用不着你管!”
“尧——”
“别叫我尧!”昊宸尧阴沉的脸向着我,“关掉!”
“尧,心青都告诉我了,'tee.”
半中半英的语言里掺杂着雀跃与欢喜,我听在耳,怎么样都觉得别扭。
她第一次听我解释,表情是惊讶的,但看得出来,她内心是狂喜的,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她要选择在恰当的时候表现出来,在心爱的人面前,也就是现在。
昊宸尧看我的眼神更加阴郁了,那种恨不得把目光化作利剑直接将我封喉的眼神,让我感到脚底生凉。
我又没做错,他凭什么用那种眼光瞅着我,我拧着一股气,与他对视,应该是对着干。
“尧,你不要怪心青,作为你的女佣,她也是出于关心你才这么做的。”
‘女佣’这个令人生厌的词汇出自之口,那不标准的发音,听起来觉得特别刺耳。
我跟她解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