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所&等待

bsp;   “我爸妈他们知道这事？”昊宸尧送女子到门口时问。

    “还不晓得吧”女子走了。

    晚上，昊宸尧用开水泡了两盒方便面，吃得有些狼吞虎咽，两天没进食把他饿坏了。我还好，就是几个月不吃不喝也是饿不着的，身为魂魄倒是有这么点好处。

    盒面散发出来的香气满屋子打转，熏得体内馋虫蠢蠢欲动，我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哄得它们保持睡眠状态。我从来没见过他吃方便面，这是第一次。

    吃完面，昊宸尧打了个电话给女子说的那个高老师，简明扼要解释了两天没去上课的原因又附带聊了几句，一通不短不长的通话就结束了。

    等昊宸尧收拾好桌面的残羹剩面回到寝室时，我才飘回到还存留着他体温的沙发上，在这之前，我离昊宸尧几米远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站着。

    夜深了，昊宸尧寝室亮着灯，他和我一样，被两天里的酣睡消磨了睡意，在精神亢奋精力充沛饱满的状态下，目朗神明神清气爽。

    他现在在做些什么呢？是躺在床上和我一样翻来覆去辗转不眠？还是在看书温习功课？抑或是在上网？他每天晚上必做的两件事就是上网和看书，有时候会聊上一阵子电话，我可以百分百地肯定，电话另一端就是神仙姐姐，他们全是用我听不懂的英语对话，每次和神仙姐姐聊天，昊宸尧总是显得精神焕发，神采奕奕，语气温和，与平时我所见到的的那个严峻得一本正经，令人可望而不敢亲近的昊宸尧截然不同。

    从昊宸尧寝室里泄漏出来的灯光照映着厅堂，厅堂犹如晨曦一般朦胧，这为我的好奇心创造了条件，想要知道寝室里的人在做着什么事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蹭到了虚掩着的房门前，穿透房门探头向里边张望，看到昊宸尧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看书。我有一种飘进去坐在他旁边与他一起看书，一起寄去书本里丰富多彩的知识的冲动，然而我必须压抑住想想则已的冲动，不能真这么做，那会把人吓坏的。

    我回到沙发上，周遭万籁俱寂，仿佛又回到了冰天雪地里的那个山洞——许多个夜晚，我曾经在那里坐等天亮，失眠的夜总是十分难熬的，无论在这里或者在南极。

    天亮了，窗台上倾泻进来的阳光显得刺眼，揉了揉眼睛向寝室望去，里头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灭的，大概也是刚灭不久，因为前一刻我还瞅见亮着。

    房门响了一下，昊宸尧走了出来，面容略显疲惫，定是通宵看书用功的缘故。我看见他进了洗手间，再出来精神明显好得多了。

    昊宸尧向我这边行来，我离开了沙发站到靠近窗台那一边，看着他从桌子下方的暗屉拿出一袋子灰色的东西，那东西我常见他用开水泡开来喝。我也曾打开那个暗屉来瞧过，晓得那东西叫做咖啡，味道迷人，但没有偷来喝过，虽然抵住这种诱惑非常困难。

    昊宸尧沿裂口撕开袋子，将里头的粉状咖啡倒进杯子里，再往里头灌进热气腾腾的沸水缓缓搅拌，咖啡的香味一下子便溢满了整个屋子，我闻着更是焦渴难忍。

    昊宸尧拿起杯子刚要试试味道，一串悦耳的铃声把他吸引到了卧室。我听不到打电话过来的人的声音，不过听昊宸尧回答的内容及语气可以判断和他讲电话的应该是他母亲，意思大概是唤他回家去，催得挺是着急的。

    昊宸尧对母亲的催促无动于衷，他慢吞吞地回到沙发上，倚着沙发背慢慢悠悠地品尝着咖啡，优雅的姿势以及其十分享受的模样，在人看起来是说不清的赏心悦目、悠闲自在。

    昊宸尧穿戴好出门去了，我被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了公寓里。无聊的我飘进了昊宸尧的寝室，坐在电脑前，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它，心里瘙痒难安。经过上次的教训，我不敢贸然打开电脑，不晓得昊宸尧这次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出人意料地跑回来，总之他定是会回来的，任何时候段皆有可能，因为今晚他答应了女子要请他们吃大餐。吃一垫长一智，我不能这么鲁莽地打开电脑。

    我逼迫自己的目光转移到别处，我看见桌面上摆放着几本我没见过的书籍，昨晚昊宸尧看的应该就是这里本书了，它们摆在桌面右手边的位置，使得整个桌面看起来井井有条。这几本可爱的书籍攫住我眼球的一霎，我就知道我得救了，我有了可以抵制诱惑的东西，我可以安安静静地坐下来享受书本中许多未知的快乐。

    时间在一一扫过的字里行间悄悄流逝，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树梢末，收敛了一部分金灿灿的光芒，把最柔和的一抹光辉奉献给了晚霞。当我感觉到这份柔和时，我已经阅完了最后一本书的最后一页。看了看床头柜上放置着的一架精致的小闹钟，分针和时针正好指着十二和六，已经傍晚六点整了，昊宸尧还没回来，扳手指算算，他出去了整整十一个钟头。

    也许今晚他不回来了，有可能他母亲把他挽留在家，可是，他今天晚上不是有任务在身么，他答应要请女子他们吃大餐的。或许昊宸尧打算在自己家里，说不定他和他的同学们现在已经在某个地方用着餐了，又或许他只是稍微迟回来了一些，再等会儿就回到了。我竟自儿在那里胡思乱想，忘了将看完的书本按原来的顺序叠放回原来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