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所在的佛堂。
佛堂中,定闲师太一身月白色僧袍,此刻正在‘哒哒’的敲着木鱼,口中低低念着佛经。
木门的吱吖声并未打断她的修行,也未让她回头。
不戒进了门,看见这一幕顿时脸色一肃,不复在外面对于他人的粗狂。
定闲师太对他是有大恩惠的,当年他与仪琳娘亲的事情若非她发话,如何能够轻了,更休提一直以来将女儿寄养。
当下见了这般场面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
待定闲师太木鱼敲击之声停下,这才低声的说起了这一路的事情。
定闲师太前后听了,也不置褒贬,微微点了点头当做回应。
不戒见了这幕,也不意外,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佛堂,接下来,他还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佛堂中,定闲师太随着不戒离去,终是放下了手中木鱼,缓缓的站了起来,从窗前远远看了看被一众师姐围着的仪琳,不由幽幽一叹。
半晌,双掌合拢,宣了个佛号:
“我佛慈悲!”
……
另一边,不戒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现身在嵩山南麓。
在门前一个等着的道童引导下,进入了一处幽静的宅院。
不戒此时进入宅院,立刻无了在定闲师太那里的小心翼翼,当他转过屏风,看到在小亭中立着赏花的一个人影时,当即大喝道:
“冲虚老牛鼻子,佛爷我已是听了你鬼话来了这么一遭,你总该说出个道道,不然佛爷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不戒口中说着,心中犹有余悸:
“岳不群那厮一剑就将那田伯光钉死在了树上,和尚若不是见机的早,只怕也是难免被一招了账。”
院中,不戒的这一声老牛鼻子,顿时引来无数小牛鼻子的怒目而视。
倒是居中那人不以为意的失笑一声,挥手示意弟子们退去。
他赫然是武当掌门冲虚道人。
见不戒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冲虚倒是没有在意他的态度,也没有问起这一行的成败,反而饶有兴致的问起了另外的问题:
“哦,这岳不群居然有这么强?”
不过不待不戒回答,便自失一笑道:“也对,要不然,怎么会让风清扬把剑宗托付给他,那可是风清扬啊!”
不戒遇上冲虚这巍然不动的态度,顿时也是气馁,当下只得抓起石桌上一杯清茶一饮而尽,然后气咻咻的坐下。
冲虚这一会已经回过了神,看着脸上难看的不戒不由微微一笑,在他对面缓缓坐下,道:“你倒心急,这不是也没有差错么?”
“不管怎么说,也是想要给你女儿找上一个如意郎君,那令狐冲既是华山派大弟子,也蒙了风清扬看重传了独孤九剑。”
“将来,必是江湖上大有声名的人物,岂不是良配。”
“否则,以定闲师太的性子,如何会默许了我等的作为。”
闻听此言,却见不戒冷冷一笑:
“你这老牛鼻子还想瞒我不成,这般绸缪,你敢说其中没有你的算计?”
冲虚对于这贼秃的恶言不以为忤,当下便笑道:“那你愿是不愿?”
见他哑口无言,不由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