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三妹也别这么客气,既然决定在京城安家落户了,往后日子长着呢,还怕找不到好的?”
沈三娘见沈氏并没有拒绝,达到了目的,心里高兴,说起了旁的事:“娘整日的张罗,说需要这个,需要那个,倒跟嫁公主一样,我也没法子说什么,要是明媒正娶的还罢,偏生又是做妾,别人还好说,四嫂气的跟什么似的,她还有两个闺女没出嫁呢,说,大姑娘去做妾了,二姑娘三姑娘还说什么亲事?四哥怕娘听到生气,和四嫂吵了一架,其实心里也有些埋怨呢。”
沈氏却不好答话了,心里也觉得管氏太固执太自以为是了,要不是她之前一直抻着,早早的换了庚帖,到时候即便江太太先给江道娶了亲,沈家也能拿着庚帖上门说理,最起码也是个平妻,又怎么会沦落到做妾的地步呢。
沈蔓进门那天,沈氏去了老宅,林宛如却和陈瑞文一起去了四喜胡同,因是纳妾,倒也没请客人,在场的只有住在四喜胡同的卫君子罢了,满打满算也只摆了五桌酒席。
江太太一点也不见娶儿媳妇时候的忙碌,坐在花厅和林宛如,沈姨娘诸人寒暄,到了时候才打发花轿出门,因为是纳妾,花轿是粉红色的,江道也没有亲自去迎亲,反而被几个同窗拉着喝酒,等着新人进门。
谁知新人却迟迟没有来,被打发去接亲的管家愁眉苦脸的回来了:“沈家不肯放人,坚持叫少爷去迎亲,还准备了大红色的花轿,请了人敲鼓吹乐,奴才不敢做主,来请太太的示下。”
江太太沉了脸:“什么叫纳妾沈家不懂?”江文明也走了进来:“吉时到了怎么花轿还没来?”
知道事情后也很不高兴,黑着脸道:“你告诉管氏,当初我姑母怎么进的门,如今沈蔓就怎么进门,花轿就用咱们准备的,锣鼓鞭炮一概不用,她要是不放人,正好,我还不想娶呢,叫她自己看着办。”
管家忙应了,过去也不客气,当着人说了这番话,管氏气了个倒仰,沈二娘嚷嚷道:“嫁什么嫁?不嫁了不嫁了,江家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在屋内凤冠霞帔装扮好的沈蔓听着外头的动静,默默地流眼泪,小管氏则抱着闺女嚎啕大哭:“这是造了什么孽,我可怜的蔓儿要遭这个罪……”
沈蔓把戴好的凤冠拆了下来,喜服也换了下来,穿上一件家常的粉色的衣裳,她对小管氏道:“娘给我准备的嫁妆我也不带了,娘都留给哥哥吧,从此之后,只当没我这个女儿,我给您丢脸了。”
她也没盖盖头,就那么走了出去,大家都愣住了,沈三娘忙着打圆场:“新娘子都出来了,诠儿,还不快背着你妹妹上轿?”
一直呆愣的沈诠默默上前把沈蔓背上了江家准备的粉红色的轿子,在一片寂静中,轿子被江家人抬走了,小管氏在屋里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新人进门,先给江文明和江太太磕了头,又对贺知书这个嫡妻行礼,江文明和江太太脸色都不好看,江太太道:“以后成了我们江家的人,就要守江家的规矩,再说做姑娘的时候如何如何,我可是不依的。”
沈蔓恭谨应了,贺知书倒是和和气气的,喝了茶,命人把沈蔓送进了新房。
不管心里再怎么不高兴,喜酒还是热热闹闹的进行了,到了晚间方散,回去的时候林宛如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陈瑞文笑道:“只希望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我看你表嫂是个良善人,只要沈蔓谨守本分,应该不会受到为难。”
林宛如却是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嘀咕起别的事情来,她有了身孕的事已经写信给石爱珠,照她的性子应该接了信就跑过来才是,谁知却连个回信也没有。
她问陈瑞文石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陈瑞文道:“石光珠还跟以前一样天天出门会客见友的,能有什么事?”可还是叫人去打听了,这才知道,明华长公主给石爱珠定了亲事,可石爱珠不愿意,正在家里闹别扭呢。
林宛如想想,写信给了水柔,问水柔知不知道这件事,水柔却是接了信就赶了过来,也很是无奈:“那人的确不错,叫段凌,祖上是云南大理的王公贵族,后来没落了,举家搬到了山东,段凌身上有武举人的功名,如今在军中历练,听说人也十分英俊,长公主是看了又看这才决定定下来,可爱珠的心思你也明白,哭着闹着不肯应,长公主也不可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已经换了庚帖,过了小定。”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