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陈瑞文?不可能,他哪里懂做生意,定是怕石光珠吃亏,替他出头来了,不妨事,他要问你就答,掖着藏着反倒叫他疑心,他可不是个善茬。”
万霖乖乖应了,看着保长飞扬长而去,这才回了客栈。
陈瑞文一面派人去扬州和林松城会和,说明情况,到时候好里应外合,一面又把这件事告诉了贾琏,贾琏正愁手头没银子,听了这个还能不动心?
回去就和王熙凤商议了,王熙凤倒是冷静些,道:“你看保家是怎么对迎春妹妹的?他能让咱们家分一杯羹?真是笑话,别自己讨臊去了。”
贾琏不信,道:“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保家定是遮的严严实实的,到时候我去一说,他怕嚷起来,不答应也得答应,更何况,二妹妹一日是他们家的媳妇,保长凌就得叫我一声大舅兄,我还怕他们?”
王熙凤一想,宫里的娘娘生了个公主,皇上爱的跟什么似的,保家也不敢看低了,便没反对,由着贾琏去折腾。
林宛如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得空便要去莲花胡同看望沈姨娘,还要担心林家的事情,再加上陈瑞文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小夫妻夜夜不空。
几日下来,林宛如就有些吃不消,头发晕,撑着去给沈氏请了安,回来就病倒了,绿霓吓了一跳,赶忙禀告沈氏,又叫人请陈瑞文回来,沈氏叫管家拿了帖子去请太医,也赶去陶然居探望。
陈瑞文听了更是马不停蹄赶了回来,请来的王太医是宫里几十年的老太医了,医术精到不说,人也机敏,给林宛如把了脉,心里便有了数,笑呵呵道:“是劳累过度,没什么大碍,好生养几天就是了。”
沈氏这才松了口气,陈瑞文请王太医出去开方子,王太医这才叮嘱陈瑞文:“小夫妻情热也是有的,可也要有个度,少奶奶有些气血不足,这段日子少爷还是自持些好。”
陈瑞文难得的涨红了脸,给王太医道了谢。
沈氏在屋里瞧着林宛如脸色苍白,眼睛底下发青,她也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等陈瑞文回来就打了他两下:“感情好是好事,你身强体壮禁得住,宛如哪里能,如今她年轻,还不显,等上了年纪,这病那病就出来了,到时候你就后悔去吧。”
陈瑞文讷讷的不敢说话,沈氏就做主吩咐绿霓:“把少爷的铺盖搬到书房去,少奶奶不好,就不许他搬回来。”
绿霓只得应了,陈瑞文忙道:“我睡在旁边炕上就行了,宛如病了,我怎么放心呢。”
沈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呢。”
见陈瑞文知晓了严重性,沈氏反倒不问了,回去后叫人送来了一大包燕窝,红枣之类的补身子的东西。
当晚陈瑞文就歇在了窗下的大炕上,他一夜起来两回,生怕林宛如发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就一阵心疼,林宛如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日就觉得精神恢复了大半,陈瑞文却不叫她起来:“娘说了,这几日你哪儿也不用去,就安生养病。”
林宛如道:“我哪里这么娇贵,昨天也是头晕,睡一觉就好了,别大惊小怪的。”
陈瑞文却神色严肃,按着林宛如不叫起来,又吩咐小厨房一日三顿的给炖补品,沈氏也过来一趟嘱咐她好生保重身体,林宛如无法,只能躺在床上歇着。
沈姨娘见林宛如这两日没去莲花胡同,心里奇怪,叫彤霞借着送东西的空儿问问,彤霞见林宛如躺在床上,只当是得了什么大病,回去告诉沈姨娘,沈姨娘吓得半死,亲自过来一趟。
沈氏就笑:“我刚开始一听也吓了一跳,都怪瑞文,年轻人也没个节制。”
林宛如脸色发红,沈姨娘却握着林宛如的手有些忧心:“也是天天往我那跑累着了,你就安心养身子,我自己也忙的过来。”林宛如道:“可曾对八字了?”
沈姨娘叹气:“对什么八字,沈家拿着乔,你舅舅本就是不甘不愿的,上次去讨八字,结果管氏却说起了聘礼的事,一听你舅舅说,聘礼顶多出一千两银子,管氏就不高兴了,说她给蔓姐儿准备了两万两银子的嫁妆,聘礼怎么着也得一万两,你舅舅自然不答应,管氏就说,聘礼都出不起,还讨什么八字,把你舅舅气得要命。”
林宛如无语,都这个时候了,不是越快准备婚事越好么,管氏到底想干什么?
沈氏也是叹气:“二婶那个性子五娘也明白,等我告诉爹娘,让他们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