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明的语气很不好:“你这么说,你想和我决裂么?”
林宛如摇头:“我怎么敢和舅舅决裂呢,只是求舅舅顾忌与姨娘的姐弟情分,不要让姨娘为难。”话音刚落,便听到下人通传的声音:“邓先生与闻先生过来了。”
江文明看向了卫君子,卫君子道:“让他们进来。”
林宛如屈膝道:“既然舅舅有事,那外甥女就先告辞了。”
江文明也没有挽留,道:“你先回去,你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
林宛如出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一群人往里面走,其中赫然有邓兰芝和二皇子。
邓兰芝和二皇子惊讶的看向林宛如,林宛如却连眼角都没瞥一下,径自出了院子。
邓园与闻凌风是来拜见卫君子的,二皇子和邓兰芝,一个是邓园的弟子,一个是邓园的儿子,也都以徒孙的身份给卫君子磕了头。
二皇子天潢贵胄的身份,也没惹来卫君子多瞧一眼,最后和邓兰芝一样,坐在了下首,听师傅师伯和小师叔寒暄。
卫君子道:“我此番来只是给文明撑腰的,你们也不用慌,各自忙各自的去,等我走时会告诉你们的。”
这是江文明的家事,邓园和闻凌风也不好插嘴,倒是卫君子听说闻凌风收了沈家的两个子弟读书,有些不满,闻凌风有些叫屈:“是师弟亲自带来的,说看在陈家的面子上,我这才收下的。”
卫君子又瞪邓园,邓园道:“陈家老爷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总不好叫陈家为难。”
卫君子道:“不管看谁的面子,回去就把沈家那两个兔崽子赶出去,谁再教导他们读书。我就把他逐出师门。”
邓园和闻凌风都不说话了。
卫君子却是忿忿不平:“自打曾庆之去世,沈家就跟个墙头草似的,他们既然和叶家交好,就把儿子送到叶家去念书,别脏了我的地方。”
闻凌风胆子大一些,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曾老先生在世时,不是还到叶家做过西席么?两家一向交好……”
卫君子冷哼道:“既然两家一向交好,怎么自打曾庆之和曾遗芳去世,叶家就不和沈家来往了?怎么沈家不把儿子送到叶家读书?少来恶心我了。叶家要独善其身我管不着,沈家要想左右逢源,那可打错了主意。回去立刻把沈家的人给我赶出去。”
闻凌风只得答应了,邓园却道:“这么一来,可真是撕破脸了,沈家未必肯依。”
卫君子道:“那就让他们来找我说话,养出来那么不成器的东西。还有脸说理了?文明是你们的小师弟,你们谁敢胳膊肘往外拐,可别怪我翻脸。”
邓园和闻凌风齐齐应是,二皇子见一向威风的邓师傅乖得跟小猫一样,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林宛如出了四喜胡同立刻叫马车去了林氏酒庄。
林氏酒庄在西大街,铺面不大。只有两间,却零零散散堆了一间屋子的酒坛子,林宛如拿帕子遮了脸。叫跟着的谢娘待在马车上,谢娘拗不过她,只得答应。
往常都是绿霓或笼烟跟着出门,今天林宛如特地叫谢娘跟着,就是看中了谢娘稳重。也不多嘴,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酒庄的伙计一见林宛如进来,便上来招呼:“姑娘,您要什么酒?我们这儿的梨花白可是一绝。”
林宛如不动声色,道:“梨花白里有没有掺松子?”
那伙计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神色也恭敬起来:“自然是有的,您若是不嫌弃,请进来尝尝。”
林宛如随着那伙计进了铺子里面,那伙计又叫了掌柜的过来,掌柜的也是一脸疑惑,竟是这个小姑娘对上了东家定下的暗语?
那掌柜的是林家的下人,人称林掌柜,林掌柜有些不敢相信,又试探了两句:“姑娘是只要梨花白?除了梨花白,我们这儿还有竹叶青,姑娘要不要?”
林宛如道:“竹叶青虽好,家里却没人喜欢,掌柜的,你不用再试探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你去办。”
林掌柜将信将疑,林宛如已经拿了桌子上的纸写了一封信,当着林掌柜的面封了口,道:“你的印章呢?拿来在上头盖个印,你立刻把信送到江西宜春杨宅,就是你们东家老爷的岳家,你到了宜春一打听就知道在那儿,你把信送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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