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也有片刻的失神,祖母去世的时候,她刚刚出生,自然没印象,可自小却听父亲和二叔谈起过,即便是狠戾苛刻的二婶,提起祖母也是满脸的钦佩,可见祖母当年的风姿,没想到宛如竟和祖母长得一样。
林宛如则是没什么感觉,以为只是相貌相似罢了,敛衽屈膝行礼:“宛如见过舅舅。”
沈择赶忙扶了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荷包:“好孩子,你都这么大了,舅舅竟是头一次见你,也没什么好东西,这荷包你拿着玩吧。”
林宛如看了一眼沈姨娘,见沈姨娘轻轻点头,这才接了过来,道了谢,坐到了沈姨娘旁边,沈姨娘揽着林宛如,语气还是带着些倔强:“大哥虽然见了宛如,却并不代表什么,大哥也别想叫宛如认亲戚的话,她姓林,可不姓沈,。”
沈择失笑:“五娘,你也太小心了,我知道此番来是为了什么,如今快过年了,和贾家的事倒也不能急,这样吧,明日我先去探探口风,等过了年再详谈。”
一提起正事,沈姨娘的脸色就缓和了几分,又被沈氏拉着去见沈择带来的几个子侄。
沈择统共带来五个人,大少爷沈训是他的长子,已经娶亲,二少爷沈诫是二爷沈振的独子,也已经娶亲,三少爷沈诠则是三爷沈探的长子,要参加春闱的便是这三个人。
余下的六少爷沈语是四爷沈挽的庶子,七少爷沈诚是沈择的次子,此番二人跟来是为了拜京城一个大儒读书的。
此时五人都在陈翼的书房,陈翼笑呵呵的看着几个年轻的子弟,十分喜欢,一人赏了一套文房四宝,又问各人的功课。
听闻沈语沈诚要拜京城大儒闻凌风为师,笑道:“二皇子的师傅邓园和闻凌风是师兄弟,改日请了二皇子出马,带你们上门,只怕事半功倍。”
能请动二皇子帮忙,可见陈家对沈家的看重,大少爷沈训赶忙起身道谢,陈翼笑道:“我就喜欢看你们读书,哪像我的几个孙儿,个个都是武夫。”
沈训笑道:“姑母每每写信回去,说陈家的几位表兄从武不从文,最是骁勇善战,这就非我们文弱书生可比的了。”
陈翼笑道:“谬赞谬赞,真是见笑了,怎么不见你父亲?”
沈训笑道:“父亲和姑母有话说,便打发我们先过来请安。”
陈翼若有所思,笑道:“说起来,你们五姑母和表妹也在府里住着,按道理你们也该去拜见。”
沈训和下头的弟弟面面相觑,他们在家时很少听到过关于五姑母的事,长辈们说起来也只说五姑母败坏门风,被赶出了家门,如今怎么又在陈家住着?
沈训到底年轻,一时间接不上话。
正好外头通报说沈氏和沈择并沈姨娘过来了,解去了这尴尬。
书房毕竟窄小,陈翼叫人都去花厅说话。
沈择恭敬给陈翼问了安,陈翼笑道:“许久不见你父亲了,他身体可好?”
沈择笑道:“父亲身子很是硬朗,在家时也常常念叨您呢。”那边叙着话,沈训几个都在偷偷打量沈姨娘和林宛如。
陈瑞文一直在旁边陪着,此时见了不禁皱眉,林宛如也在暗暗打量这几个年轻的沈家子弟,俱是玉树临风,翩翩风姿,只可惜,到底书卷味太浓了些,和旁边的陈瑞文相比,便显得有些文弱。
陈翼和沈择说了几句话也离开了,此时花厅便只剩下沈家的人,沈训几个先给沈氏磕头问了好,沈氏笑眯眯的看着沈训:“你成亲的时候我也没去,听嬷嬷说你媳妇很是端庄。”
沈训恭敬道:“姑母过奖了。”
沈训是沈家的嫡长孙,从小就被严格要求,因此十分稳重,答话也是不卑不亢,沈氏满意的点点头,又问了剩余的四个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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