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如道:“你叫什么名字?跟在哪个姐姐跟前的?”
那丫头支支吾吾的不说,林宛如眉头皱了起来,语气有些严厉,道:“笼烟,你去告诉平姐姐,就说咱们拿住了一个贼。”
笼烟应声就要去,那丫头不仅不怕,反倒起身道:“我劝林姑娘别管这事,您又不是贾家的人,也不怕人家说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是省省吧。”
笼烟气的上前将她拦住:“敢跟主子顶嘴?谁惯得你,倒比主子还厉害。”
林宛如道:“笼烟别和她拌嘴,只管去回平姐姐,今儿府里有喜事,人虽然多,却也是各司其职,到时候把二门一关,我就不信她能插上翅膀飞了,到时候被找出来,只怕挨板子都是轻的,我看她是不怕的,咱们怕什么,只管去说。”
那丫头见林宛如冷了脸色,一副认真追究的样子,这才吓住了,连连跪下磕头,却趁着林宛如不注意起身飞快的跑了,笼烟追在后头喊了两句也不理,拐着弯就不见了。
林宛如觉得蹊跷,吩咐笼烟:“你快去告诉平姐姐,别真是个贼。”笼烟忙忙的就去了。
平儿被笼烟叫过来,知道后也是一脸的凝重,先回凤姐的屋子看了,守门的小丫头也不知道跑到哪儿玩去了,平儿进了内室一圈,出来道:“要紧的东西都在,看来不像是偷东西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林宛如道:“今儿人多事情杂,姐姐还是仔细些,若真是少了东西,还能一家家的问去。”
平儿笑道:“这要多亏姑娘细心,看见了提醒我一声,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小丫头越发的没规矩起来了,哪天都拎出来好好地教训一番才好。”、
这事平儿已经知道了,自然会和凤姐说,林宛如也没有多问,笼烟却替林宛如不值:“连个小丫头都敢对姑娘这么说话,可见贾家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姑娘在陈家小住的时候,对姑娘不用说,我是姑娘的丫头,也跟着沾光,这管束下人如何,高下立现。”
林宛如笑道:“就算管束的再严厉,也有顽劣的丫头,今儿你正好遇上了,这也没法子,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这话你别告诉姨娘了,叫她也跟着不高兴。”笼烟撅着嘴应了。
林宛如一走,平儿的脸色就冷了下来,随便抓了一个小丫头吩咐她:“你去二奶奶跟前,就说屋里出了大事,叫她无论如何来一趟,再去厨房把丰儿给叫来,她正督促着酒席上菜呢,也别管了,先回家要紧。”
那小丫头见一向和气的平儿也满脸的怒气冷然,赶忙就应了。
不出半柱香,凤姐就回来了,不悦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什么大事非得叫我回来。”
平儿贴在凤姐耳边细细的说了,凤姐眉头皱了起来:“人可抓住了?”
平儿摇头:“是宛如姑娘看见的,那丫头还顶了两句嘴,一溜烟跑了,宛如姑娘就叫笼烟把我叫了回来说了,我只说是小丫头顽皮把宛如姑娘给糊弄过去了,知道事关重大,这才把奶奶请来。”
凤姐凝眉道:“先把那小丫头找到,不管谁院子里的,敢胡乱跑,乱翻东西,立刻就打死,再把这院子里负责看门的小丫头都给我找来,挨个的在檐下给我跪碎瓷片,敢有不服气的,立刻把她腿打折了,看她们还敢乱跑。”
平儿应了,先去了寻芳斋悄悄找笼烟描述了那小丫头的样子,平儿听了心中有数,叫几个小丫头分头去找。
再说迎春这头,保长凌卧病在床,婚礼的一些繁文缛节能免就免了,迎春独自拜了堂便被送到了新房,保长凌躺在床上,脸色灰白,迎春掀开盖头一看,心便灰了一半,暗暗地觉得自己命苦,可她又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想着既然已经嫁过来了,哭闹也解决不了问题,倒不如安安心心的照顾保长凌,他若是真的好了,自己也不用守寡。
保太太瞧着新进门的儿媳妇温柔可亲,形貌端庄,心下便满意了三分,又见她亲自动手照顾儿子,并没有半分嫌弃,反而动作小心,举止大方,那满意又多了三分,只嘱咐丫头们好生伺候二少爷和二奶奶,自己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要说这世上的事就是没法子解释,众人都认为冲喜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谁知迎春嫁过去第二日,保长凌就醒过来了,虽然身子虚弱,却也好过前阵子的昏迷不醒,保太太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当即就派人去贾家报喜,贾母知道了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忙亲自上了两柱香感谢佛祖保佑。
她对迎春是有内疚的,如今保长凌好了,她才算是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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