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和她的生母周姨娘却觉得庆幸,对贾母十分感激。
自打这件事发生,林宛如便很少出门了,沈氏几次三番的叫人来接林宛如过去小住,林宛如看着沈姨娘都没敢答应,沈姨娘见林宛如战战兢兢地,心里也十分心酸,却明白这样的事纵容不得,只得狠下心来。
那边沈氏虽然觉得奇怪,可又临近皇上祭天,陈瑞文随行,她忙着里外的打点,也就没空想这些事了,而陈瑞文自己也是得了教训,生怕做错了什么又惹的林宛如挨打,一个字也不敢说的。
等陈瑞文随行离开京城,沈氏得空便来了贾家,问及宛如为何不去陈家,沈姨娘也只说宛如身体不爽利,沈氏瞧出些端倪来,面上也没细问,回府后却将陈瑞文身边的泠溪叫了过来,。
泠溪主要负责照顾陈瑞文院子里的琐碎事务,这次出行倒没有跟着去,泠溪听说沈氏叫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过来了,沈氏却问他陈瑞文前阵子是不是见了林宛如,泠溪心内一惊,支支吾吾的。
沈氏已经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我就知道少爷有什么事都是你们做奴才的挑唆的,如今闯了祸,还不从实招来。”
泠溪吓得直磕头:“奶奶饶命,奴才不敢挑唆主子,也只是奉命行事。”
沈氏缓和了语气,道:“你细细说来,我倒要听听你们奉的什么命。”
泠溪便把陈瑞文听说贾家要和孙家结亲的事情说了:“……大少爷想着表姑娘住在贾家,这件事不能瞒着,便私下里去了贾府的后门,把表姑娘叫出来说了这件事,本来不是大事,谁知竟被姨太太知道了,姨太太说表姑娘不守规矩,私会外男,把表姑娘打了一顿,少爷知道后后悔的跟什么似的,也不敢上门了。”
沈氏气的手直抖:“我说的,怎么好好地生分起来了,这畜生竟做出这样的事来,都是我平日纵容了他,女儿家的名节多么重要,他就没长脑子想一想?再者,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贾家和孙家都换了庚帖了,他这么上去搀和一脚,不怕孙家记恨?”
泠溪跪在地上砰砰直磕头:“奶奶息怒,奶奶心明眼亮,什么都瞒不过您,大少爷对表姑娘的心思您想必也明白,大少爷也是情难自禁,这才一时糊涂。”
沈氏气了一会,慢慢冷静下来,说来说去,还是瑞文对宛如一厢情愿的缘故,当年堂妹是如何做姨娘的,她比谁都清楚,此时如临大敌,严防死守也属正常。
要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是娶了宛如做儿媳妇她是一百个愿意,可难就难在老爷子不会答应,沈姨娘也不会答应。
沈氏抚额,眉头紧皱,半响没说话,泠溪一动也不敢动,沈氏又问他:“大少爷平日里言辞间可提到过表姑娘?”
泠溪忙道:“大少爷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倒没有说过,只是他对表姑娘的事情十分上心,但凡和表姑娘有关的事他都要事无巨细的问一遍,以前每每表姑娘来府里小住,大少爷总是很少出门,留在家里待客,奴才们以为奶奶早就知道少爷的心思了。”
沈氏叹了口气,挥手叫泠溪下去,又嘱咐他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说,泠溪指天对日的赌咒发誓:“奴才是大少爷身边的人,自然知道轻重,绝不会乱说的。”
沈氏独自坐了一会,心内觉得后悔,儿子的反常她早就发现了,之前也去试探过,却没当一回事,早知道儿子如此喜欢宛如,就该早早的定下来,免得如今毫无头绪,不知该从何说起。
沈氏想了半天,决定先去探探国公爷的口风。
陈翼听小厮说大奶奶来请安就觉得奇怪,自打他从朝堂上退下来便在院子里静养,大儿媳虽然派了人悉心照顾,却也很少过来,如今来了,可见是有什么大事,想了想,心中大概有数,便吩咐人请进来。
沈氏笑盈盈的,倒看不出什么心事,陈翼直接问她:“可是瑞文的什么事?”
沈氏一愣,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爹的眼睛。”陈翼又道:“是瑞文的婚事?”
沈氏点头,道:“瑞文的婚事爹没点头,我也不敢提,只是他如今也十八了,二皇子比他还小一岁呢,都已经娶亲了,我去别人家做客,也有不少人问起来,我想着要是拖下去只怕人家要说咱们挑剔了,所以想问问爹的意思。”
陈翼道:“你是当娘的,儿媳妇娶进来也是和你朝夕相对,你挑个温柔大方的,和你脾性的,贤惠些的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