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卡烈好笑地看她压抑不住激动的样子,不觉脸上的表情更加柔和,笑意汇聚琥珀般的眼眸,盛着流淌千年的诗意,清泠见底,意味悠长。
苏玛丽见此,更加不好意思,不由得花束上捧,遮住半脸,只是那亮晶晶的紫眸不住地瞧着迦卡烈,弯弯的眼角魅色缱绻,红红的脸颊艳晴难挡。
迦卡烈手指微卷,心痒痒地想去逗弄这颗可爱的小苹果,但觉脑海有什么一闪,感觉哪里不太对。
然后,是友好得体的客套寒暄,深入关心身体状况。
苏玛丽数次感谢殿下的仁义相助,归还那枚不知名的配饰。
“这是铋石环。”迦卡烈修长瓷白的手指把此物放回它专属的首饰盒中,盖子一合,力场为之一变,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心脏一提,毛孔紧缩,看向迦卡烈。唯有苏玛丽无知无觉,兀自追问配饰的功能。
迦卡烈自然猜到是怎么回事,并不辩解接收所有人的注目,表情如常地解说功能和建议使用场合,说罢将盒子收起来,问她有没觉得自己不同。苏玛丽涨归涨,远及不上当日履朱珏的程度,日月之差。
迦卡烈回想起履朱珏躲在角落娇小可怜的样子,擒着泪的柔弱不说话就能让人心疼,更别说她哀怜地呼唤着,如幽兰花开飘荡着靡靡气息,无形中一只无骨小手撩拨他的心智。他受到了蛊惑,心神迷失。
然而他性子别扭,越是执迷越是算计,不过短短几秒翻起无数个藏匿她、独占她的计划,如此狂热反倒激活了他非同常人的理智,越来越清醒,不动声色地警戒起来。
履朱珏和苏玛丽一样,在不自觉中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气息,勾动灵魂,她们却摆着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无知无觉。那气息时甜时涩,是诱惑是圈套,是威压是震慑,捕获着身边的人,壮大自己的势力。
仪式之后,履朱珏的精神力场密度更强,威压更大,迦卡烈哪怕清醒过来,也听到情感一面强烈的渴求,无耻的欲望愤怒燃烧,企图烧毁理智尽情放肆。那一刻好像分裂成两个他,一个莫名迷恋极度渴望这个女人,另一个意识到危险极度恐惧这个女人,非常不正常。
仪式之后苏玛丽的精神力场反而变质了,不同于之前的诱惑型,仅存威压,比之前更强劲,她依然是一副不自知的样子。迦卡烈除了感受到精神威胁,理智自由,随心所欲,悦动得那样发自内心,为她而起。
所以方才惊讶,被她换了另一种方式捕获了吗?迦卡烈不由得失笑。
迦卡烈不以为意,情爱最为迷人的时候正是恋人未满,享受才是对现状最佳的处理。他从来不是拘泥的人,什么大局什么谋算,也是先以欲望为先,只希望这个小妮子不要让他失望。
想罢,他摸了摸她的头,感受头发柔软的质感宛如在摸一只小兽,羽睫一颤一颤的,似是不安又似是享受,她抬头瞧他,明媚的五官因不解而盛着清纯,双颊铺满樱花的颜色,粉嫩嫩的菱唇微微张开,清澄澄紫晶般的瞳仁映着他温柔的脸庞,时光悄悄拉长凝出诡异的暧昧。
精神力场密度还在,只是变得柔和,威胁的锐利软化,所有人忍不住松一口气,感激地看着迦卡烈。迦卡烈沉浸在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甜腻,她专注得满心满眼都是他,可怜可爱,大掌慢慢往下移,摩挲她的耳廓,勾起几缕银丝,发梢轻轻摆荡撩拨两人的心弦。
苏玛丽羞红了脸,心里疑惑王储殿下没按王道剧本走,这很不科学。和履朱珏的接触告一段落,她可离远一点静观其变。王储虽好,非爱勿动,她可不想卷进玛丽苏女主的狗血争男人戏码。退开些,她自然地梳理头发朝迦卡烈笑了笑,说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
迦卡烈建议苏玛丽到国家素质研究所检查身体,重新测定素质值,他可以帮忙安排。
苏玛丽笑说休息好了再算,转移话题:“朋友一场,也不知道履朱珏小姐现在怎么样了,殿下知道吗?”
迦卡烈眸光一闪,天神般俊美无暇的面孔也浮现着担忧,苦笑摇头:“听说被王兄带去神殿了,我很少和神殿接触,也不清楚。不过,王兄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相信会好好对她的。”
苏玛丽深以为然,她先入为主,倒没有疑惑为什么大王子和迦卡烈都坚信履朱珏是爱与美的女神这件事。
最后,一分钟送上慰问品。
不知道是谁收拾的,慰问品足足有5大袋子,多而精,礼盒包装,各种类型营养品、复健游戏机、有益的零嘴,还有一全套月光瓶子的植萃化妆品!送女朋友绝对会感动哭的那种——低调奢华的黑丝流光绒化妆盒,月长石和纯银制成的一只只可爱小鹿奔跑在丛林之中,弧度别致的透明瓶子盛着透明的液体,霜花般晶莹漂亮,瓶子慢慢转动,透过瓶子看去,数只小鹿连动起来构成一幅动画,向着丛林深处不停跳跃,神秘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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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特,你单身真的不是没有理由的,直到昨天还是空手来探病!学学人家!
不过她蹭吃蹭喝蹭床位,也不好意思嚷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