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留下那句令朱祁钰困惑的“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之后就下线了。
“尸体”更是在一阵白光后消失不见。
朱祁钰错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天兵天兵这是到哪里去了”
要说刚刚解答诗词歌赋王直还能回答上来,但现在这个问题就完全超纲了,这是他的知识盲区啊。
天兵的事儿只有李云卿搞得明白,他伸手将站在官员队伍末尾的李云卿喊过来,“李云卿,你来”
李云卿仗着站在队伍的末尾,没人注意她,正在愉快地摸鱼呢。
前襟的口袋里装了一大把用糖腌制的红杏脯,果肉肥厚,吃起来特别有嚼劲儿,酸酸甜甜的,既开胃又不脏手,一块放在嘴里能吃好久,简直就是职场必备摸鱼小零食。
她手上还拿了一个话本子,这是昨天才刚出的新版,讲述的是一个姓胡的员外爱上了自己儿子刚过门的媳妇、辗转反侧最后跟儿媳妇表达了爱意,儿媳妇在相公和公公中纠结到底选择谁的故事。
相当禁忌。
相当刺激。
据说这话本子刚上市没几天的时间就被抢售一空,至今还有很多人要预定,她就说无论哪个时代,“淑女”都很多吧。
她也是废了好大的劲、托人找关系才拿到的,此时正看到那关键时刻,胡员外跟儿媳妇在书房里倾述衷肠,被从外面回来的儿子给堵了个正着。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就被身边的同僚拍了她一把,“李云卿,王大人叫你呢。”
李云卿冷不丁地回过神,“什么事儿”
同僚笑道“王大人叫你过去呢。”
“哦哦,多谢告知。”
李云卿往前跑,但是跑到了一半想着自己手里拿着的这书实在是不太“文雅”被王直哪个老顽固看见了,说不定又要在皇上面前“参她一本”了,于是她又跑了回去,把书塞到同僚的手里,“这本论语你帮我拿好,对了,你别乱看啊,我在看到的地方作了标注,你要是翻乱了,我就找不到了。”
偷偷摸鱼看话本这种事情做得多了,那就已经出经验了,为了以防万一,她特意在这话本子外面套上了一层“书皮”,用的就是论语的书封。
为了掩人耳目,她还用过大学、中庸和孟子。
如果要是叫朝廷里那帮将“四书五经”奉为经典的“老顽固”知道,怕是胡子都得气歪了吧。
李云卿走后,同僚悄悄翻开了她的书。
这李云卿是当真刻苦啊,就连出来陪皇上视察,手中也要拿本论语。
作为参加过科举的人,论语这种经典他已经读了百遍不止,但书这种东西永远是常看常新的,不如他也来翻看一二,知道李云卿读到哪里了,或许还能与之讨论交流呢。
这么想着,他翻开了书。
入目的却是一行大胆的文字
“吱呀一声,胡生推开门,
然而门内的景象是他做梦也不曾想过的,他那刚过门的媳妇正被他的亲爹压在身下,就连那绣着鸳鸯的红肚兜也挂在他的胳膊上”
同僚一把将书合上,两侧脸颊也瞬间跟烧着了一般,火辣辣地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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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心虚地左右各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李云卿看的竟然是这种之书
简直就不成体统
他们毕竟同僚一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李云卿误入歧途,等会儿她回来了,他定仔细询问一番。
李云卿还不知道自己的书已经暴露的事情,她走到王直的跟前问“王大人,您找我有何事啊”
王直满头大汗,“刚刚一位天兵为陛下挡下了刺客的匕首,忽然消失不见了,这是何故啊”
何故在游戏里死了,直接下线了呗。
但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她清了清嗓子,“回禀陛下,天兵之躯,是不会随便被凡人的武器所伤的。”
“那他为何会消失消失之前还留给朕那样一句高深莫测的话。”
“高深莫测的话”李云卿刚刚完全沉浸在书里呢,根本就没听到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直给他学了一遍,“就这样,他就趟在陛下的怀里说我娘就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啊,然后就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了。”
李云卿的嘴角抽了抽,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呢
这不是还珠格格里紫薇的台词吗
不用想就知道,李云卿那无处安放的表演欲肯定又爆发了。
他给李云卿留下的烂摊子,李云卿不得不找个理由圆回来,“是这样的,天兵下凡都是要有一个身份的,他刚刚被匕首刺中,虽然本体不会受到伤害,但是他在凡间的这个身份就已经死了,他说的夏雨荷就是在告诉陛下他复活重生之后的名字呢。”
朱祁钰点点头,“没想到天兵竟然如此用心良苦,那他说的大明湖畔是否就是他复活的地点”
没想到朱祁钰自己还能顺剧情呢,李云卿从善如流地点头,“没错啊,就是这么回事儿,不愧是皇上,您这都推测出来了”
“那大明湖畔在哪儿朕要前去迎接天兵,要不是刚刚那位天兵,朕说不定已经命丧毒手了。”
“呃大明湖,大明湖就是”李云卿一回头正好看见希望村里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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