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乡政府工作人员几乎耍流氓的状况下,村长带头,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迁坟运动。
当然,肯迁的自然是少数村里的党员,大部分的村民,绝对不买账,有本事你拿铲车从我身上轧过去。
年轻一点的耍混当然不奏效,派出所直接弄走,先拘留半个月再说,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往坟头上一躺,你动我一下试试?
其中闹得最凶的,当属芬婶。
芬婶今年八十高龄,还是个老太太,往坟头上一躺,撒泼打滚、寻死觅活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真是让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头痛不已,但他们这群人包括派出所的公安,都没人敢动老太太一根手指,那摆明了是作死,给自己找麻烦。
但乡政府的工作人员也不是吃素的,趁着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村长和一些党员,把几个“钉子户”的祖坟给铲平了。
据说那天晚上迁坟,动静挺大的,先是十二月惊雷下瓢泼大雨,那晚的闪电仿佛撕裂了整个夜空,惊雷轰轰的仿佛炸在耳边,祖坟圈旁边的一棵上百年的老槐树都被雷给劈断了,直接砸在了铲车上,给当时平坟的人吓得够呛。
在北方和中部地区,十二月本是下雪的时节,就算下雨,八成也是雨夹雪,绝对不会打雷,下雨打雷只会出现在四月至十月,十二月打雷,绝对的不可能,根本就不会形成那种云层与气流。
很多村民都说,那些不孝的人,惹怒了老祖宗,天怒人怨,要天打雷劈了,事实上,村长随即就遭到了报应,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稍后再表。
但那天晚上的坟,依旧是平了,不信邪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年轻力壮、精力旺盛的后生青年。
第二天,看到自家老头子的坟被平了,芬婶仿佛得了魔怔,也是从那天起,她开始疯疯癫癫起来。
芬婶疯了后,看谁都是要害她,她的儿子给她端来饭菜,她说儿子给她下了毒,要毒死她,她女儿宰鸡,她抢过菜刀,说女儿要宰了她,偶尔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很是吓人。
其中最吓人的一个段子就是,某天半夜十二点,芬婶突然爬了起来,推醒了在旁熟睡的儿媳妇,说,儿媳妇你看,你公公来了,他还冲我笑呢!
你看你公公穿的那个蓝色大褂,还是你们结婚时穿的呢!还有那顶蓝帽子,都脏了也不知道洗洗,唉,真不让人省心,儿媳妇你看你公公还冲你招手呢!
当时把老太太的儿媳妇吓得够呛,自从那晚后,老太太的两个儿媳妇,说什么也不愿意在晚上和老太太独处了,晚上只能是两个儿子轮流看护。
所以,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对芬婶这个疯婆子敬而远之,她神神叨叨的话语,过于惊世骇俗了些。
说完了芬婶,妞妞的奶奶给我讲了村长一家的诡异遭遇。
论起辈分来,村长是妞妞的二叔,堂二叔,与妞妞的爸爸是堂兄弟,一个太爷爷的,所以,村长家与妞妞家还是堂亲,不算远,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村长一家的遭遇。
平坟还耕是有利益在里面的,否则村长与村里的党员也不会那么卖力,可以算一笔账,一亩地平均年收入约2000元,每座坟占地2平方米,一亩地至少可以建设300座公墓,政府收入150万,相当于一个农民750年的耕作总值。
迁坟时集体用的是骨灰盒,所有的骨灰盒都是批发的,价格大概在两百元左右一个,由政府出资,迁入公墓是不要钱的,但仅限于已经死的,新死入公墓每个位置大概要伍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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