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飘,烈日当空下,知了声嘶力竭的叫着,可是,此刻我的内心中,却倍感孤寂。
那种被全世界、被所有人抛弃的孤寂感,从未如此强烈过。
我只是想安分的赚一些钱而已,为什么要把我卷入这场风波?
我只想在天津买下那套房子、只想给心爱的人和未来的孩子一个遮风避雨的居所而已,我想要的这个要求过分吗?
为什么我要活得那么累?
从小身边的亲人、老师就教育我,要好好学习,将来要考上重点大学,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的头脑并没有那么聪明,可是,为了逃离安徽老家那个小山村,我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勤劳与刻苦,可最终的结果呢?
我无法在天津这座繁华的都市扎下根来,即使我完成了父母的心愿,考上了重点大学。
千军万马挤那座独木桥,我没有摔下来,可是在大学毕业五年后的今天,我败在了现实面前。
只因我没有好的家庭背景吗?只因我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不是红三代吗?
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的不公?
我想我的价值观在这一霎那改变了,或许我早过了愤青时代,但在这一刹那,我感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残酷无情。
生活的沉重负担已经扭曲了更多人的身心,其实,不是人心希望被变,而是被社会这个大染缸给染成了黑色。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轻轻地吐了出来,此刻,或许只有香烟能释缓我心中的沉闷。
兰兰曾很多次劝过我戒烟,说烟有什么好吸的,吸完烟后,满嘴烟臭,我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觉得酒好喝吗?
兰兰摇了摇头,说不好喝,尤其是啤酒,跟马尿一个味。
我笑着问,那为什么很多人喜欢喝呢?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兰兰皱了皱柳眉,满脸迷惑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说,就是因为酒难喝,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那么多!
喝高了吐多难受啊!苦胆似乎都要吐出来了,何必要糟践自己?
我拍了拍兰兰的头,说,身体难受总要比心里难受更容易接受吧!
兰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是从那次起,她不再劝我戒烟。
我叹了一口气,推开了一家酒馆的门,我想此刻的我,需要一些酒精来麻痹自己。
随便点了两个菜,我有些心烦的喝起了啤酒,几天前,同样的酒馆,同样的酷日当下,我的身边还有着三个损友陪我喝酒,而此刻,只有我形单影只。
愈想愈是心烦,我喝酒的频率也提了上来。
隔壁桌的两个男人在低低的私语着什么,我心里烦闷的要死,根本不关心,却在无意间,听到了一个词语——头七。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莲泽村最近这一个星期并没有死过人,快到头七的,只有那个被赵连才逼死的老太太。
我支棱着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虽然两个男人的声音很低,但我还是若有若无的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他们说的最主要的,似乎不是老太太的死,而是她儿子田不易之死。
若有若无的,我似乎听到了什么摔死,什么赵连才刨尸火化很蹊跷。
我拿起一瓶啤酒坐到了他们桌前,他们都闭上了嘴巴,不再说一个字,似乎在刻意避讳我。
这件事情绝对有蹊跷!难道连赵连才都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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