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妹。每天化着浓妆,麻木地媚笑着。日子渐渐变得和在那个深山里一样灰暗。
而改变着一切的,是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喜庆坐台的姐妹小馨,偷偷地怀了孩子,却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而死。临死前,她抓着喜庆的手,把这个孩子交给了喜庆。
喜庆带着这个孩子,逃到了另一个城市,过起了一贫如洗的生活。她把自己对母爱的渴望,对生活的期盼,全部倾注到这个孩子的身上。她给这个小生命取名叫做明光。
时间过得飞快,喜庆的青春一点点流逝,明光也一天天长大了。他们就像是世间最普通的一对母子,虽然过着贫困的日子,但却无比地满足。左邻右舍也都喜欢这对有礼貌的母子。
然而命运始终没有朝喜庆微笑,良哥居然找到了她。喜庆拼尽一切想要掩藏的过去被一点点揭开,甚至被描绘得更加污浊不堪。
那些曾经和颜悦色的邻居现在看到她却像看到了洪水猛兽,避而远之,甚至连明光也开始疏远她。最后,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之后,明光夺门而出。他跑得太快太猛,没留意过往的车辆,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人世……
至此,喜庆的生命虽然没有完结,但她对生命的热情已经完结了。剧本没有写她以后会怎么生活,但读者却完全可以想象到她以后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罢了。
——
两天之后,安宁早早地睁开了眼,但沉重的头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好不容易挪动到卫生间草草地洗了把脸,一抬头,才发现镜子里面的那张脸惨白惨白的,眼神也有点涣散。
“姐,你没事吧?你现在的脸色好像贞子。”孟安平举着锅铲担忧地看着她。
“有事儿,我觉得我八成是生病了。”安宁把皱着脸的孟安平拨开:“你别一天到晚都皱着个眉头,像个小老头一样,一点也不可爱。”
她在前头歪歪倒倒地走着,孟安平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倒了下来:“姐,你都这样了还要去试镜吗?”
“是啊,别说只是病了,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非去不可。”安宁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我懂,演戏是你的梦想,你说过,轻言放弃的人是不可能实现梦想的。”孟安平一脸“英雄识英雄”的严肃表情,从厨房端了碗粥给安宁:“你先喝点粥吧,待会我陪你过去。”
“并不是因为什么狗屁梦想,而是今天不去,以后我们就揭不开锅了。”安宁看着孟小弟的严肃脸,最终还是把这句已经冲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当初是自己灌的鸡汤,现在还是不要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了。
孟小弟的粥熬得不错,安宁一边喝一边冒汗,等到喝完了,身上的热汗慢慢变成了冷汗。等安宁走出了门,风稍微一吹,她立刻冷得直哆嗦。
完了,好像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