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日月如梭,不知不觉中孤竹已是十五,眉清目秀,童真已退,稚气初脱。青玉簪长发,长袍罩身,左配长剑,又被容臭。俊俏异常。
观中,孤竹与老道士对坐。“今汝已束发,有些东西汝也该知道了。”“汝可知汝自何方?汝何再此?”
“不知。”
老道士站起身来,说道:“汝本唤顾竹,非‘孤’以。吾拾汝于澜沧江上,只得汝发上青玉簪一枚,汝母血书一封,汝胸口黑玉一方,别无他物。”说完便将一玉簪布帛交于孤竹,转身离去。
孤竹接过那布帛,毕竟只是凡物十五年的光阴流逝已使其变得有些灰暗。孤竹深吸了一口气,运功压下心头的不平静。用微微颤抖的双手缓缓的在自己面前摊开。“吾本是顾氏之妻,遭无妄之灾难,家族破灭,今剩一子,唤作顾竹,望有缘人收留,留此玉簪以作报酬。”血字已经不再明亮鲜红了,暗黑的字迹如同烙铁一般烙在孤竹的心头上。孤竹虽未见父母二人,但是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老道士这时回来了,坐在孤竹身边,看着孤竹说到:“欲复仇否?”孤竹坐在身旁两眼无神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并未见过我的父母,也不曾受过他们的教养之恩。但是总在耳畔响起一女子的呼喊叫我活下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师父我到底要怎么做?”
孤竹泪眼婆娑的看着道士,双手紧篡。道士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转过身去,“痴儿啊,怎么办为何还要吾来教啊,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心已有所想,何论他人所念。”老道士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于明日,下山去吧!”
第二日清晨。守天观前,老道士上坐,对孤竹说到:“吾带汝来此处已十五有余,如今已是炼气大成,距圆满只临门一脚,本欲留汝,传吾衣钵,但汝所学并非是此山六十四处传承,而是在“镜水潭”中所得这俊秀山川,天地大势所孕育之物,如汝所言,‘不可明,不可说,不可解,此法能演生灭,故取之为《天衍法》’吾亦无所教,况奈何人各有志,无法横栏,便下山去吧!但吾有言在先,下山去后,汝已非吾衣钵传人,不可言吾名讳,不可言师从吾出,不可用汝现之法号‘孤竹’,但汝虽未到双十,吾亦赐字与汝,竹本苍劲,弯而不折,立而挺拔,四季不枯,顶寒风傲雪,立于山崖陡峭之处,未失其本色。汝便字‘毅之’,愿汝以苍劲之色,领寒风傲雪。”
“汝虽在吾处习得三千书卷,一身道法剑术。但下山去后,诸事小心,三思而谋,腹中虽有书千卷,但却未教汝视人,与汝共度十余年,却未曾告汝世间百态,最恶是人心。切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汝此行去后,料想有诸多风险,但记欲行其事,必思其后,斩草除根,少添烦忧。”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汝尚年幼,大千世界千奇百怪,无奇不有,美不胜收,不可被恨意蒙蔽双眼,人生百态,尚且苦短,一心去做自己的英雄。”
“人在江湖,修体修心,广结善友,汝若心诚待之,必有诚心待汝。”
“汝谨记,汝胸口黑玉并非凡物,虽识之人极少,但非无,不可外漏,汝下山,吾也别无他物所赠,汝平时所使长剑,也为良品。名为‘宵练’长三尺宽一寸,方昼则见影而不见光,方夜见光而不见形。其触物也,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焉。便赠与你,去休去休!”
孤竹连磕三个响头,抬头时上坐的老道士已经离去了,不知其踪。孤竹去了后院住所,沐浴全身,取其母所留玉簪重新簪好,换上了粗布褐衣,玉簪墨绿至黑,与这粗布衣服也不违和。收拾几套衣物和一些干粮,负剑便向山下走去。
老道士已经在山下等他了,背着包袱的孤竹对老道士说到:“师父,珍重。”
“既已下山,汝是顾竹,非孤竹亦。”老道士长袖一挥在顾竹的胸口上留了个“驱”的字符后,顾竹便消失在这方寸山中。老道士,转身就向山上道观走去。“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不过孤竹走后吾也无法消受所制美酒佳肴。”老道是一拍脑袋,“这方寸之地的外似乎是十万大山,珍奇异兽奇葩无数,那字符只会到他醒来便会消散,呵呵。休管,去休!”“夫道者,覆天载地,廓四方,柝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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