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原清忽然大声说道。
永明被她吓了一跳,有些动容地看着她,无声地将她搂过,感受到原清有温度的脸贴在手臂上,来到齐国后一直飘荡不停的心总算有些稳定。
马车骤然停下,车外的对话声传入耳中。
“车内是何人?”一个听起来语气有些不善意的声音飘了进来,永明好奇地掀开一个角,偷偷地看去,楚沉夏也趁此看到了窗外的人,心不由得一紧。
“是永明公主,奉命进宫。”车夫恭敬答道。
“可有手谕。”
永明见那人身着盔甲,举手投足间无分毫的将军之风,整个人阴郁得很,说话间又一副洋洋自得的感觉,似乎所有的人都要围着他转,着实有些厌恶他。
车帘也不掀,慢慢道:“本宫有圣上钦赐玉牌,进出皇宫任何人不得阻挠,你不知道吗?”
那年轻人一愣,脸色登时有些不悦,白着一张脸道:“公主既然有玉牌,那便拿出来给我看看吧,另外这马车也得检查检查,要是有什么不轨之徒混在其中,宫中那么多的贵人可伤不起,我可付不起这个罪过。”
永明听他说话就不舒服,因此想也没想脱口便道:“本宫看你才是不轨之徒,本宫懒得和你废话,马夫,直接走,别理他。”
楚沉夏一惊,正要阻拦,车帘已被人蛮横地一掀,同时传来他的嘲讽:“我倒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堂堂鲁国公主,居然和我南宋男子同坐一马车,传出去真是丢尽你鲁国的脸。”
永明被他这粗鲁的动作先是一惊,听他这样说话,怒火登时涌上来,胸口剧烈翻腾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原清连忙上前轻轻抚背替她顺气,永明摆了摆手,自己在那喘气,见公主脸上又气又急,原清也有些着急。
车外的人忽然又说道:“公主怎么不说话了?要是不解释清楚,还怎么与我南宋结亲?”
这分明是欺负她们公主孤身一人待在南宋,无人可依无处可依,才说了这么一番又一番羞辱她的话来,原清咬了咬便跳下了马车。
永明只来得及抓住她半片衣角便看着她跳了下去,差点也跟着跌下车去,好在楚沉夏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触碰到他坚定的目光,永明才重新镇定下来,无奈自己这般病怏怏的神态实在无法示人面前,楚沉夏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放心,便跟着跳了下去。
“你这个奴才出言不逊,冒犯了我家公主,你往后回家路上可得当心。”原清叉着腰,手指都快指到他鼻尖了。
那人嘴角浮出几分阴毒,右手很快地扬起,可惜,楚沉夏的动作被他更快,飞身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他带着恼怒挣脱了一下,却发现右手被他牢牢钳制,根本无法动弹。
楚沉夏对上他的视线,心里面闪现出一个念头,他是多么想把眼前这个人的手腕轻轻掰断,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在脸上蔓延,可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
“你是何人?竟敢对我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二品抚将军裴方明,我是圣上钦封禁军副统领裴尘东。”他语调飞扬,眼中似乎容不得任何人小瞧了他。
楚沉夏微微低头默了一默,可不是,他还是当年害死他弟弟楚沉毓的元凶。
裴方明见他不说话,自然以为他是怕了,眼神扫过厚厚的车帘,有些得寸进尺道:“我得好好瞧瞧这马车里到底还有没有藏人了。”
抬起的脚步还未落地,手臂便被楚沉夏牢牢抓住,他平视前方,轻声道:“裴副统领还是不要看得好,会死人的。”
说话间,似乎要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他手臂上,裴方明感受到痛楚,紧紧咬着牙看向他,楚沉夏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俯身便给了他一拳。
尽管有盔甲的阻挡,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巨痛,心里一惊,如果没有盔甲的阻挡,他的胸腔岂不是....
原清眼尖地跳过来用小小的身形替他遮挡,楚沉夏嘲讽道:“我打你,你敢叫人过来吗?你有这个胆子把事情搞大吗?吃不了兜着走的人究竟是你还是公主,这一点,想必你比我要清楚的多。我不过是公主的一个护卫,公主担心遇到你这样的人,因此才让我贴身保护她的安全,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耽误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皇上等生气了没有,你放心,这个罪名我是一定推给你的。”
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才将他放开,笑着替他弹去肩上的灰尘,道:“你的功夫也不顾如此嘛?果然只配在宫门前当个看门的。”
裴方明眉间一跳,紧紧咬牙痛恨着瞪着他,可想到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皇帝要是动怒遭罪的就是他,只好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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