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片刻,便有失礼之处,也是事从权宜。”
孙翊也没想到乔玮忽然来了这招,在众人面前故意摆出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好叫人议论他的刻薄和无礼吗?
想到此处,孙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孙家男丁多驻守在外,但家中尚有叔父做主,哪里就少了人接待男宾,不过是眼前这个女人的托词罢了。
孙静辛苦是真的,病了也有几分真,但究其缘故,还是因为孙静不想掺和到孙权和孙翊之间的事情中去,所以乔玮也干脆将计就计,打孙翊一个措手不及。
“并非是我可以刁难,叔父连日来主持丧仪,今早更是累得连腿都在打颤,如何还能再劳动叔父老人家。”乔玮语重心长地劝道,“我今日一早便让侍从去唤你起身,只是侍从回来的时候,脸上多是伤痕,也不敢再去了。
如今府上诸事繁多,叔弼你早已行了冠礼,也是家中的主子。平日里饮酒也就罢了,如今怎还能因饮酒而误事呢?”
丧仪尚未结束,孙翊尚是守孝之身,宴乐饮酒之事也都该禁止以表哀思,但孙翊自己放荡饮酒,乔玮也没打算放过他。
孙翊也终于明白过来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往日里总是看起来与世无争,可实际上心眼子可真够多的,他可真是小看了她了。
也对,仲兄孙权打小也最会在人前抓尖卖乖,总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倒显得他这个做弟弟格外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这乔氏就是孙权亲自选的人,可见都是一个路子里出来的货色。
孙翊也懒得再跟乔玮逞口舌之快,狠狠瞪了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世家女眷们一眼,转身就走。
孙权去训营,他也得去,绝不能让孙权这般轻易就得了军心,那他就真的半点机会也没了。
可还未等他跨出内堂,卫媪便慌慌张张地来给孙翊报信,“三公子,你快去看看老夫人吧!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
乔玮掐着时间算了算,看来是袁琅琅不负所托,得手了。
孙翊一把抓住卫媪,“阿母怎么了?”
“昨夜老夫人就睡得不安,夜间惊悸不安,还总是被噩梦所扰,早晨用了膳食没多久,就忽然腹痛不止,然后就吐得厉害,现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孙翊听到自己阿母骤生急症,更是着急上火,“医师呢?都这样了,不知道请个医师来吗?”
乔玮连忙跟上吩咐下人,神情也十分急切担忧,“快去请吴医师来,阿母的身子要紧。”
孙翊见还有乔玮在府上调度安排,想想孙权的脚程,作势还想往外走去,却被乔玮喊住。
“叔弼,如今阿母病了,府上还是要有一个主事的男丁。阿母平日里最是疼爱你,你难道不去看看阿母吗?百善孝为先!”
这句话是提醒,也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