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杀红了眼,只一心想着要将眼前此人杀死,那顾得上其它,后来也不知是哪位兄弟下的狠手,对着那大汉的妻子刀剑相向,满以为那少妇是懂武功的,哪知会被一刀劈死啊,连那少妇怀中的婴儿亦被摔死在地上,之后我等便如同进了人间炼狱一般,唉……”
说道此,智光声音震颤,眼含沉痛歉疚,那赵钱孙更是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样,几度欲走,终归忍住,颓然坐于地下愣愣发呆。
智光收拾心情,再度开口说道“那契丹大汉眼见妻儿惨死,登时眼睛发红神情恐怖,似是要将我们吃了一般,之后那乱石谷当真变成了炼狱一般,大汉再度对我们出手之时,不在留手,他先不知用什么手法夺过了两把刀剑,双手齐出,来回砍杀,一招一式变幻莫测当之不住,我等二十一人围着他打竟无法伤他一根毫毛,那一幕我至今犹未忘记,残阳如血,北风呼号,那大汉穿插奔腾在我们之间,时不时夹杂着声声惨叫飞起残缺的四肢或者头颅,鲜血飞溅,不一刻我们二十一人便只残存五六个人,然后就见这位仁兄身子一晃倒在了血泊之中,接着我被一掌拍飞挂于大树之上,浑噩半刻,等我清醒过来,场中便只剩带头大哥与丐帮汪帮主了,两人具备点住穴道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以为那契丹大汉要施以辣手折磨两人,却不料那契丹大汉见强敌仅歼,奔到少妇尸首之旁抱着少妇嚎啕大哭起来,一会抱抱妻子,一会又亲吻婴儿,哭的凄切之极,见他哭的悲切我心中都觉得难过之极,那契丹大汉哭了一会,来到带头大哥面前大声怒骂一通,我们也不懂契丹语言并不知晓他骂些什么,只见他骂一阵突然长啸一声,从地上拾起一把短刀,在山谷的峭壁上写起字来,写完大汉扔掉短刀俯身抱起妻儿,却是径直走到深谷边缘跳了下去,唉……”。
“想必众人也是诧异为何,我当时也是惊讶万分,那深谷在之前我特意上前瞧过,深不见底,坡陡险峻,血肉之躯跳下去必定尸骨无存,不过更惊讶的事在之后,我见契丹大汉跳下深谷,惊呼出声,却忽听自深谷中传来婴儿的啼哭上,跟着一个黑黝黝的事物被抛了上来,正正落在了汪帮主身上,却是那对契丹夫妇的婴儿,原来那婴儿并未身死,大汉不忍亲自随自己共赴黄泉,便将其抛了上来”。
“见得婴儿我思即惨死的兄弟,本于将其撞死在地上,但看其可爱的模样,却又心生不忍,终究下不去手来,也幸好我没忍心下手,不然就真对不起那对夫妻了,我也将日夜受到良心的谴责”。
众人听到智光大师如此讲说,心生奇怪,唯有紫天了解真相撇撇嘴,看着同样沉浸在三十年前往事的乔峰,心中微叹,还是无知幸福啊,微微往白虎身上靠了靠,郁郁不乐,心想早知道就不过来听故事了,弄得现在心里乱糟糟的,有几分伤感。
见智光又陷入回忆中,有人便焦急的催促道“后来呢”。
智光眼神迷茫的说道“后来,后来我想替带头大哥与汪帮主解开穴道,怎奈才疏学浅无法替他们解开,我担心后面还有赶来的契丹武士,便将两人驮在马上,抱着那婴孩连夜赶回了雁门关。等到带头大哥与汪帮主冲开穴道时已是第二日傍晚,恢复行动的带头大哥与汪帮主心中记挂契丹武士袭击少林一事,带我又一次来到了乱石谷前。但见遍地血肉尸体,与昨日离去的情景分毫无二,既不见有后续契丹武士前来的踪迹,也不见有中原武林人士的到来,要说变化倒是那十八具尸体少了一具”。
赵钱孙苦笑着说道“少的那一具尸体便是我‘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智光点头道“嗯,却是如此,但是当时我们并不知晓你还活着,只道是有一人打斗的时候跌落了深谷,我们三人左右查探后,感觉此事十分蹊跷,为弄清其中缘由,带头大哥用白袍将契丹大汉刻下的契丹文字拓下,随后我们三人跑遍雁门找了一个懂得契丹文字的老者,为我们翻译,借此想弄清个中缘由”。
“唉,待到我们弄清原委之后实难置信,具都悔恨万分,心中既愧对那契丹夫妇,也为我们无辜惨死的兄弟感到无比冤枉”。
说完智光大师神情痛苦的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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