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使不必担心,我若是知道,必然会将其缉拿归案。”
江晚暗中攥紧手心,又道:“对了,刘司使,不知藏书阁到底少了什么东西?”
刘勋点点头,道:“少了一本书,不过也不重要,你若是再碰到那两个小贼,只需把书带回来就行,会偷书的贼,想必也是个风雅之客。”
刘勋是秀才出身,自带一种文人的矜持。
不过刘勋考取功名未果,又靠着关系坐上了这个斩鬼司司使的位置,在手下的人看来,他就是个假风雅的庸俗之人。
对于外面的传言,刘勋也是充耳不闻,反正俸禄到手了就足够,旁的,他不管。
江晚带什么人来,他也不会过多询问。
“江大小姐,你父亲寄来了家书。”
刘勋起身,将一封信递给了江晚,又道:“斩鬼司的规矩,我先过目了一番,希望江大小姐不会介意,信中提到你近些日的行动很是出色,日后也要继续给江家争光。”
江晚接过信,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刘勋这番话说的好听,不过是让她知道,刘勋不继续问下去完全是因为江家的原因。
同时又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就是给江家丢脸。
听着好听,分明是在抓她的把柄!
这次是江晚行事不周,不知什么时候刘勋便会倒打一耙。
想来她到这斩鬼司任职也有一年有余,可是这江大小姐的名头怎么也摆脱不掉。
江晚家教甚严,瞧着刘勋这只笑面狐狸,越看是越不顺眼。
思索片刻,江晚心下愤怒,转而便去了斩鬼司三条街外的布衣坊。
“给我找身现成的衣服,记在刘司使头上,身高差不多比我高一个头,肩宽……”
——
小巷内十分清冷,树叶卷着枯枝从地上飘过,路旁还躺着不知从哪处来的醉汉。
这条小巷,汇聚了兴城的所有的白事行当。
房屋简陋,气息森冷,甚至某家阴阳先生的门前还摆着活人勿进的牌子。
可这里,却是梁明的归处。
回来前,楚胖子又给了他不少酬金,说是上官家和其他几家联合一块要给他的。
足有几十两!
梁明的腰包总算是小小的富裕了一把,赶忙去对个的杂货铺又进了些白纸朱砂等杂物。
又叫来那阴暗的房东婆婆,一口气付了半年的商铺租金。
查看着租赁文书时,梁明只觉得心在滴血。
就这么个破旧的老房子,又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每月租金竟然要三两银!
这都能抵得上普通人家半年的开销了。
可像他们这种赚死人钱的,向来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也就是梁明和隔壁缝尸人干的是卖力气的活。
梁明拿着把扫帚将扎纸铺钱清扫一番,正要进门的时候,却忽然被另一侧的邻居叫住了。
是那位阴阳先生。
“梁师傅,你最近似乎很走运啊。”
“我?走运?”
梁明指着自己,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就他还走运呢,没死外头就不错了。
梁明挥挥手,说道:“多谢你,老先生,借你吉言,都是干这行的,说好话可没钱给你啊。”
阴阳先生见他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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