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邓建军甩了甩手,哼了一声,好胜之心渐起,踏步上前,“忽”地发出一记又快又狠的刺拳,直捣赵飞的面部,显然加大了力度。
赵飞向右一闪身,左手顺势在他手臂上一拂,邓建军感觉右臂一阵酸麻,怕对方乘势攻过来,忙左右腿交替发力,一连全力攻出三腿。
赵飞喊了声:“不错!”退后两步躲过,运劲一拳挥出,“嘭”地一声,正砸在邓建军鞋底。
邓建军踉跄着向后一连退出五步,方才打个盘旋定住身形。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朝赵飞抱拳道:“朋友身手不凡,我自认不是对手,我输了!”
赵飞点点头,说:“你也算身手难得,只是有点替你可惜了……”
邓建军面色一红,张口欲说什么,终于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葛小勇在一旁不乐意了:“姓邓的,我是叫你和这小子玩命,你当是让你打友谊比赛啊?搞什么飞机!还不快上?”
一股怒气从邓建军眼神里散发出来,他面带严霜的看向葛小勇:“你……!葛少,对不起,我邓建军还没沦落到为人卖命的地步!”
葛小勇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指着邓建军说:“好好好,你清高,你傲气,少爷我也不用你伺候了!哼,清高能当饭吃吗?”他对刚爬起来的三人说:“我们走!”说完转身而去。
邓建军长长的吐了口气,向赵飞看了一眼,也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叔叔,你太厉害了,你是我的偶像!”赵飞身后的孩子见众人走了,一把抓住赵飞的手大声喊道。他的头发又稀又黄,蓬蓬松松的像个鸟巢。
赵飞呵呵笑着,用手在他乱草窝样的头上揉了下,说:“小屁孩,把我喊这么老!呵呵,不过我辈分高,喊叔叔也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雷,人家叫我雷子。今年十七岁了。”
“哦,雷子,看你样子有几顿没吃饭了吧?”
赵雷看上去是个又瘦又黑的干瘪小孩,个头不高,身体瘦弱,头发微黄,明显有些营养不良。不过那双眼睛倒是颇为有神,显得灵气十足。
“中午吃了的……”
赵飞一拍他的肩膀,说:“别说了,走,飞叔带你吃饭去。”
在路上,赵飞了解到赵雷的情况。
赵雷的家住在清江县城南镇,那里多是一些低矮的棚户。在赵雷才读初中的时候,父母就因病双双去世了,由爷爷一人依赖吃低保和赵雷父母遗留的一个门面出租抚养他。今年八月,这片棚户区开始进行改造,因为门面的补偿价格问题未达成一致意见,他们家和开发商一直没签成房屋拆迁协议。开发商老板葛百川派人对他们家采取断水断电和多次恐吓无效,最后决定进行强制拆迁。
当推土机开来时,他爷爷死死抓住大门不离开,两三个壮汉连拖带扯硬是把他扯出来,爷爷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赵雷抓起铁铲要上前,早被身边两个警察一边一个按在地上,然后拖进了警车里。当天,他被城南镇派出所押进了清江县牛头岭看|守所,关押期限七天,关押罪名是妨碍执行公务。
等他从看|守所出来,才知道爷爷也已经去世了。赵雷顿时对社会失去了信心,心里除了仇恨还是仇恨。于是刚读高二的他书也不念了,一门心思就想着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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