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老师旁边坐的,是一位来自鲁东省本地的许姓老者,此时也插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什么时候,风水就转了,这次小赵不就脱颖而出了吗?”
“嗯,小赵不错,看得出是棵好苗子。”童老师也点头称许道。
在众人面前,赵飞成心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四六不懂的傻小子:“我是来自民间,平时对这些很少关心,也不太懂。”
童老师手里把玩着精致的酒杯,循循善诱道:“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步入了市场经济时代,什么东西都要以价值来衡量,可不能再搞‘两耳不闻窗外事’迂夫子那套了,该争取的,还得尽力去争取。比如说全国书协会员吧,加入了,不但可以享受专家级待遇,有些地方还可以享受当地特殊的政治待遇和生活待遇呢!”
“哦,还有这等好事?”赵飞是真的不知道。
“你以为呢!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搞书画这行的,不在这片天地搞出点名堂来,你吃什么?”
“呵呵,我人年轻……”
“不错,你还年轻,所以输得起。这次大赛你能进到前六十名,已经给你们江南省争脸了,不管后面的比赛结果怎样,都可以向省里交差了,也够全国书协会员入门资格了。接下来,你就完全可以以轻松心态参加,主要是多向前辈们学习,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嘛!”
赵飞举起手中的杯子,说:“谢谢童老师教诲,我敬您一杯!”
赵飞平日酒量本来就不错,“通督”后,酒对他就如凉白开一样,没有了量的概念。但由于明天有事,今天众人都无心恋战,大家只是场面上应付一番,就草草收兵了。
和赵飞同房间的,就是刚才席上的那位来自鲁东省龙岛本地的六十多岁的老先生,叫许海川,也是来参加复赛的。
鲁东也算得上是书法大省,许老先生是鲁东著名的书画家,在当地开有一家有相当规模的画廊和一个书法学校,他为人和气,十分健谈,主动和赵飞攀谈起来。
“小伙子是第一次到龙岛吧?”
“是啊,严格说来是第一次出省,呵呵。”
“小老弟挺坦诚的,俺喜欢。不知你师承何人,可否透露啊?”
“我师父姓赵,没什么人知道,已经过世了。”
“哦,对不起!俺只是在想,你这么出息,你师父不应该是个籍籍无名之人啊。”
“我师父为人恬淡寡欲,尤其不喜与人交往,所以外界几乎不知道他的存在。”
“高人啊!今天到场的诸君里面也不乏高人,但和令师比起来嘛,还是显得太热衷了些。”许老先生颌首感叹道。
赵飞也想对当今书法界多一分了解,便问道:“晚辈孤陋寡闻,据许老看来,今天场上诸君中,哪些算得上高人?”
许老先生沉吟了一下,说:“要说到场的嘛,恐怕要首推周文歆了。他就是久负盛名的书画大师钟簌声的高徒啊,他在书画界的成就和地位,在国内也是屈指可数的。”
“就是那位周副主席吧?原来他就是钟老爷子的徒弟?”赵飞有些吃惊的问道。
“正是。钟老爷子一生收徒数人,其中就有此人。算起来老人家也该八十多岁了,他不耐北方的寒冷,移居到他孙女工作的城市江南阳临市好几年了。这位周副主席如果不考虑他拥有的官方背景,也算得上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了。其次就要数……”
二人摆谈了一会,谈兴正浓时,门铃却不合适宜地响起来。赵飞打开房门,原来是清江县文联副主席、书法家协会主席宋东风,专门前来看他。
宋东风是个身体微胖、满面堆笑的中年人,比较易于接近。
说起来,他对赵飞还是心存感激的,他能够参加这次盛会,也是沾了赵飞的光,他之所以提前到达,就是受县里指派,为了替赵飞料理好各种事务和准备工作,使其能安心参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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