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街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刚下班的人们都步履匆匆的急赶着回家去。
三辆满载着纸盒子的木板车,分别由三个小伙子拉着,行走在朱沱镇的大街上。这是朱沱镇“红星”残疾人纸箱厂为镇里一家制鞋厂赶制的一批纸包装盒,由纸箱厂办公室主任梁阿姨领着,前往鞋厂交货。由于纸盒体积大、分量轻,几个小伙子拉着板车,倒也不显得吃力。
“小飞,这个星期的饭菜票还有吧?”梁阿姨走在旁边,向拉着车走在最前面的赵飞问道。
“梁阿姨,还有呢。”赵飞回答道。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人材不算出众,但长得清清秀秀的,可惜三年前因和他相依为命的父亲遭遇车祸意外死亡,正在念大学的他,因受到过度刺激而产生了间歇性智力障碍,不得不辍学回到家里。街道上同情他是个孤儿,就千方百计给他争取到了一个安排进残疾人工厂上班的指标。为了照顾他,平时他的工资都是由梁阿姨替他代为保管的,按周给他必要的开销。
“小飞,快闪开——”旁边的梁阿姨突然冲着赵飞尖叫起来。而反应迟钝的他反而停下了脚步,迷惑的转头望着梁阿姨。
一个花钵从银行大楼三楼上掉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赵飞头顶上。赵飞大叫一声,顿时血流如注,双手捂头,软倒在地上。
四周的行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回过神来后,就迅速围了上来。
“我的天啊!出事了!伤着人了!”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小飞,小飞——”
由于此处离镇人民医院比较近,只隔着一条街,救护车很快就鸣着笛赶到了出事现场。
随车医生在现场作了简单的处理,然后对焦急万分的梁阿姨说:“还好,万幸那花钵是空的,只是浅刺划伤,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应该是受到意外惊吓休克了。但估计脑部受到震荡,影响有多大,要经检测后才知道。现在先送医院吧!”
梁阿姨惊魂未定,用手抚着胸口喃喃的说:“阿弥陀佛,真是苦命的孩子!”
赵扬(不,从现在起应该叫赵飞了)忍得很辛苦,其实在现场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随着转轮王薛向在半空中将他往下一推,他就变成了赵飞。
他由着人们折腾,脑子里一直在捉摸着一件事情,如何才能让医生和熟悉的人们接受一个事实:赵飞从今天开始获得了新生,由傻子变成一个正常人了!
经过医院门诊伤口处理和各种设备检查,最后总算转入了住院部病室。
赵飞从未住过这么好的病室。这是一间带有**卫生间的单人病室,电视、电话、空调齐全。银行的领导得知,从家属楼周行长家掉下的花钵伤到了个残疾人,马上决定要用最好的赔付条件、最佳的医疗手段处理好此事,力争把影响控制到最小。
病室里的人陆续都走了,梁阿姨也走了,只留下了纸箱厂里的一个传达室看门老头熊大爷在此陪护。
因为门岗老陈昨晚请假,熊大爷替他顶了夜班,今天又连着上了个白班,吃罢晚饭后,他早就是哈欠连天,困极了!
偏偏又遇到个实习护士前来为赵飞打点滴,一连挑刺了好多针,就是扎不进血管。赵飞实在忍不住了,再也顾不得装迷糊了,皱眉叫道:“护士小姐,……嘶……你这技术也太……太……强悍了……呃……”
睁开眼的赵飞再也说不下去了,痛感似乎也瞬间消褪了不少,只是瞪大了眼睛,楞楞的看着眼前的护士小姐发呆。
哇呜!美女啊!
那实习护士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浑身散发着无可匹敌的青春气息。她有着一副稚气而美丽的容颜,如雪般的肌肤,鹅蛋型的俏脸,修长的弯月般柳眉下,忽闪着一双明净的大眼睛,小巧挺翘的鼻梁,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青春的活力和光泽,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尽管病房里开着空调,但因为紧张,护士小姐额头上还是清晰可见细密的汗珠。她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看向赵飞:“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刚来实习的,注射手法可能还有点生,多扎几次就熟练了。大哥哥,你忍一下,不要叫好不好,一会给护士长听见,我又该挨骂了!”
赵飞机械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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