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视线落在他那双冷冷清清的眼睛里,男人眸色深沉,仿佛藏着许多无法言喻的痛楚。
“这个没想过隐瞒,”蒋序淮双手放在她的侧肩上,“只是没刻意去说,我们在一起跟我是不是蒋董孙子没有多大关系。”
唐潇反问道:“那你敢说你当年离开和这没关系吗?”
她的眼睛湿润而清凉,直直的,仿佛要穿透他的心。
蒋序淮缄默不语。
唐潇呼了口气,“既然你不说,我来猜!”
“你不是不联系我,是不得已吧?这个不得已的人是你爸爸或者是你爷爷,对么?”
她清透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的表情,“或者我再猜,他们威胁了你,对吗?”
问题就是这样,一旦有了苗头,那么很多原因就能顺藤摸瓜。
困扰几年的疑惑,似乎一下子说通了。
于她而言,蒋氏集团是豪门,而她这种灰姑娘只会是他这豪门子弟的绊脚石。
蒋序淮默然,深深的望着眼前人,他的眸中倒映的唯有她,冷硬的轮廓线条也因她而柔软几分。
半响,他清润的声音透着一抹微哑,“秋秋还是这么聪明。”
唐潇心口像堵住一块巨石,堵她发闷,特别闷,闷的快喘不过气来。
努力的深呼吸几口,缓慢的抬起双眸,“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那种绝望你知道么?”
“那种哭诉无门的感觉你懂么?”
看着她一圈一圈在眼眸里蔓延的红润,蒋序淮的心像被刀划了一样,疼的钻心。
他怎能不知道这一切,就光周慕苏的说词都知道她有多苦,多崩溃。
后来,听到她说,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再后来,听到她又说,想知道他在哪。
再之后,再之后她什么都没问了,没有问任何关于他的点滴。
可他却没了底,他害怕她忘了他,更怕她有了新生活。
那时,还怎么站在她身边?
就算站到了顶端,有了抗衡的能力,可到头来没了她,还有什么意思?
“秋秋,”蒋序淮似有紧张的问:“能不能再给我次机会…让我…让我陪你到老。”
唐潇心里一片涩然,她尽量不眨眼,可还是让温热的泪珠从眼眶中掉落,“那如果再有什么不得已苦衷,我是不是又得等个几年?”
“蒋序淮,你知道么?你自以为是的为我好,这种自我感动,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
希望和心酸练成等待,心凉只需要一瞬间。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所以,还是算了吧。”
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客厅里,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蒋序淮紧了紧两腮的肌肉,“如果我说,我拿命保证不会再离开你呢?!”
他拉过她的手,强行与她十指紧扣,“秋秋,你只需要回头,剩下的一百步全部我来走。”
须臾,他又说:“我重新追你,是四年后的蒋序淮。”
唐潇没说话,她看向某一处,明明那么近,可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水汪汪的白点。
说不心动是假,毕竟她念了他那么多年。
可更多的是害怕,因为她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他会不会又一次的消失。
等待的滋味大概只有亲历过才知道,还是这种遥遥无期。
或者不是消失,而是他与某位的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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