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生皱了皱眉,他能看出刘章的用意,甚至看到妻子投来的眼神,却并没有就此打住,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灿烂了几分:“不错,猜得到我的想法,才会着急处理那烫手的山芋。苏胖子精明如鬼,就算罗义因为发觉我的目的打算玩一手鱼死网破他也绝对不会同意。而且此时那罗然已死,三爷也未能当真伤了张云,那么刘老四的儿子再不出手,就只有被人家打上门去这一种结果。到时候手都烫烂了,那些个布置还有个屁用?”
萧生一抬手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阻止了刘章下一个尚未出口的问题。他踱着步子,顺手端起刚刚被斟满的茶杯,不过才抿了一小口便立即把茶杯掷回桌上。
萧生掏出手帕抹了抹嘴说道:“茶过三泡始无味,酒过三巡人方醉。张云入城才过第一槛,他自己都不急,咱们急什么?咱们既然不用急,那么眼下杀招就不是杀招,狠计也不是狠计,不敢说万事太平,不过死几个人实在太过正常。坐着看吧,张云会累的,机会会来的,何况咱们有所准备。”
刘章不再提问,嵇玄峰闭目养神,其余有资格落座的杀手们各自散去,只有阿直在离开屋子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正替萧生重新泡茶的嵇妙玉。
日渐高升,滁州城越来越热闹,而热闹的自然不仅仅是这座城,更有城中的人,不论原本就在城中,还是由城外进来。
原本想堵人的张云有些意外,因为他面前的院子是空的,屋子是空的。这里干净到张云放眼望去,不论气机变化还是真实存在的一门一窗都干净到令人舒爽的地步,所有的一切都干净整齐,一张平整中正的纸柬,封皮上工整书有“张云敬启”四字。
扑空?张云知道自己并没有扑空,只是这里是对方早已经料到并且安排。而且这里的干净才是真正的假象,正因为如此的干净才让张云确认自己的到来已经给原本在这里的人带来了足够的压力。
如果不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又何必把一切打扫得如此整齐干净?至于桌上的请柬倒应该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明显并不是应该直接摆在这张桌子上面。
请柬啊请柬。
张云心中念叨着,伸出右手隔着丈余的距离虚挑了一挑。
请柬未动,那张厚实的桌子倒是从中一分为二。内外皆为纸制的请柬却如千斤巨石般直附在地,平平陷入了青砖铺就的地面之中,形成一个长方的浅坑。
张云双手负在身后,两眼中精光骤然亮起。在他眼中,只瞧这间屋中气机流转变化忽生。难以形容的污秽气息自那封请柬之中溢出,刹那便将室内外气机牵引浸染,不过几次流转,所有原本自由于天地之间的气机都化成了这世上最为锐利的刀剑,尽数扑向张云所在。
张云掩鼻凝眉,随即察觉了这污秽气息空间何物。
“下作手段!”张云一声断喝,原本掩住口鼻的左手猛然一挥,内力自丹田而起,行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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