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皇后还想说什么,但是一开口,就发出一丝嘤咛声。原本她那卸了妆容后的脸色,并不怎么红润,但是,宽大的衣衫之中,一下子被人这样肆无忌惮的闯入,她的脸上还是有了一副娇羞的面容。
皇后闭上了眼睛,慢慢享受着这种爱抚,嘴里,时不时的继续发出断断续续的嘤咛声。
这时,琴室外的夜空之中,开始绽放开好多好多绚丽的烟花。原本一直沉静在夜色中的宫廷,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烟花一朵接着一朵地冲上云霄,爆破闪烁的声音,一波又一波的充斥着耳朵。
也就在这份洋溢着喜悦的嘈杂声中,皇后跟国师的衣衫,也早已尽数褪去,那种陷入极致愉悦时,情不自禁所发出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
玉坤宫里面,一些很少见过烟花的宫婢和下太监们,都结伴来到院子里开烟花,所有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朵朵绽放的烟花上,都没有留意到,有人已经进入到了玉坤宫之中。
封玄铭一声不吭地出现在琴室外的不远处,已经站了一段时间,哪怕有烟花声的掩盖,他还是可以听到屋内的人,都在做些什么。
那个人,是他的母后啊,可那个男人却不是他的父皇!
之前那份端庄贤德,母仪天下,都到哪里去了!!
封玄铭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他很有冲动现在就冲进屋去,好好地质问他的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的父皇,让整个皇室蒙羞!
可是,封玄铭刚迈出去的脚步,却犹如千斤重,再也抬不起来了似的。
这一次他冒险趁着放烟花的时候,偷偷进入玉坤宫,并不是来看他的母后是不是在跟国师厮混,而是来给谢长宁偷解药的。
他母后的性格,他实在太了解不过了。
这一次谢长宁没有按照他母后的意思去做,反而帮他三哥解了围,他的母后一定不会放过谢长宁的。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再偷一次解药,哪怕结果会和上次一样,被她的母后整整罚了大半个月,他也不能让谢长宁有事。
封玄铭咬了咬牙,终于不再去想琴室里面所发生的事,转头就走。
不过,上次他之所以可以这么顺利地偷到谢长宁的解药,是因为他的母后没有任何的戒心和防备,以为他根本不会插手这个事。
但是这一次,他的心里完全没底。自从那次偷解药成功之后,他的母后就知道他对谢长宁的感情,早已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开始处处防着他,完全很难找到解药在哪。
就在封玄铭一来一回找了两间很有可能藏解药的房间之后,夜空里的烟花,一朵朵的变少,最后,渐渐消停了下来。
封玄铭的脸色微微一变,没有了之前的冷静。烟花停了,那就意味着宫婢和太监们,都会各回各位,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的行踪。而且,他还是偷跑出来的,长时间不回大堂继续参加宴席,会惹人起疑的。
封玄铭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再找一个屋子,如果还是没有的话,就先行离开,再作打算。
他以最快的速度,在黑暗的书房里搜索着。凭借着他对书房的了解,他知道几个不那么隐蔽的暗格在哪,也能轻易地避开机关的设置。
第一个暗格没有,只有一本厚重的奏折,也不知道他的母后,又私自扣下了那味重臣的奏折。
第二个暗格里也没有,有的只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翡翠珠子。
第三个暗格……
封玄铭的眼神一亮,一把将手里握住的白色药瓶拿了出来。
他仔细地借着书房外照入的月光,将这个药瓶子,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三边,甚至还掀开盖子,闻了一闻味道。
外观和气味,都像极了他之前偷过的解药,看来,真是上天都在帮他了……
封玄铭一脸的欣喜,迫不及待地要赶回大堂去。等到庆功宴彻底结束了,他在偷偷地去找谢长宁。估计过个一时半会儿,他的母后也会很快入睡,应该没那么容易发现解药不见了。
封玄铭将解药很好地收起来,将书房里的东西都放回到原位。在他预备离开的书房的时候,竟然又两名婢女刚好从旁边的楼梯上来,一高一矮的人影,随后就印在了书房的大门上。
“我们赶紧把书房打扫好,检查一下有没有东西少了,就赶紧早点睡吧。不然明早起不来,耽搁去天坛祭天的事,就该被皇后娘娘狠狠地惩罚了……”
“是呀,明天要起好早哦……”
眼看着两名婢女就要推门进书房了,就听到不远处的琴室里,传来了国师的声音。
“来人……”
两名婢女在原地愣了一下,看着附近周围都没有婢女,就赶紧跑去琴室伺候两位主子了。
封玄铭暗自松了一口气,立刻抓住了这个时机,立马出了书房,朝着隐秘的花间小径,从玉坤宫的一个侧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