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拿出抑制剂。
心跟着悬了起来。
监控画面里的霍烬拿出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一针、两针、三针……
不要……
不要!!
季池在心中暗喊,咆哮难耐。
他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划过眼睑的,只觉得渐渐的他看不起霍烬的脸,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心口就被那么硬生生的剥开,用钝刀一次一次的化着。
那种疼他不个你一个痛快,剐的人连呼吸都难。
霍烬手上的伤……原来是这么来的……
季池从来都没那么疼过。
那是霍烬啊。
被刮得血淋淋的还要爱自己的霍烬啊。
嗙地一声响起。
周弃关上了电脑,“两年,是块石头也该化了,可你呢?你铁石心肠,连一点点希望都没给过他。”
“他手上的伤你看不到吗?你从来问过吗?”
周弃重重地拍重书桌。
“他跟你在一起,你应该经常看见他会练字吧?”
季池手攥成拳紧紧地握着,腕上青筋暴起。
霍烬他………
周弃说的越来越痛快,“你是不是以为他喜欢?”
“他不是喜欢!这个破习惯只有在霍烬伤心难过的时候才会有!”
“他在静心,在难过,在想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一点爱。”
周弃凝视着季池,那双眸子有恨还有哀怨。
好像在质问,又好像在替霍烬说。
给他一点爱吧。
你可怜可怜他。
你可怜可怜他吧。
季池唇瓣张口张却黏腻着干燥疼痛,喉咙被实心的空气堵住。
霍烬……
霍烬………
他把他的霍烬弄丢了……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被他弄丢了。
锥心刺骨的疼焚人心脉。
季池坠入荆棘,往前往后都要扎出一身血来。
“操!”周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老子终于说出来了,真他娘的爽!”
他看向季池:“你可以走了,回去做你的大少爷!”
“反正这份计划马上就会收尾,神他娘的绝密档案!告诉你老子大不了就是撤职,霍烬都走了,老子也不想干了!妈的!都滚吧!他娘的没一个好东西!”
“不干了!”
“操!”
季池有些不稳,他手颤着扶着桌面才让自己勉强站住。
周弃的这一段话在他脑海嗡嗡嗡的叫着。
他只捕捉到一个讯息,那就是霍烬走了……
季池红着眸子哽咽的话让人听的不大清楚,“霍烬……霍烬……霍烬他去哪了?”
周弃瞧着季池的样子倒是没想到他会哭。
还以为他真铁石心肠呢。
这会儿看起来又像是有救了一样。
周弃站的笔直,莫名的他发泄之后给季池道了歉:
“我刚刚可能语气不好,你别介意,霍烬要是知道我这么和你说话,高低得揍我一顿。”
“给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可怜他。”
“我也没权利对你指手画脚,我这个人心里堵着东西不说出来跟要死了一样,感情这种事情没什么对错,我不是责怪你,你好自为之吧。”
季池现在哪里有心思听这些话,他抓着周弃的臂弯,再次颤道:“他在哪?”
周弃觉得季池听完自己的话和他想象中那种冷漠是不一样的,他的语气不自觉好了些。
“知道最高属的保密协议吗?”
“我的身份信息都没有人能查到,何况是霍烬。”
“霍烬在江城就是一个黑户,他去哪了,没有人知道。”
周弃神色暗淡。
“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查到他的行踪。”
“以你和与他的高度,应该……是这辈子也见不到了吧。”
周弃的话再次如锋利的刀贯穿季池的心脏。
季池突然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去!
霍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