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姐姐,我要找我娘。”
“……”
她无语,看向锦娘:“孩子我们还给你,也贴己你些银子,不过你先不能走,帮我们找找孩子。”
好歹也是自己养过好几年的,这老实巴交的妇人自然是连连点头:“好好好,你们都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模样,我这心里也怪难受的。”
郭果闻言大哭,在他心里,现在郭敏就是个把他卖掉的坏人,一股脑地哇哇大哭起来。锦娘慌忙来哄,可越哄越是哭,郭敏心里更烦,索性一把抓了起来,这就出了这屋,直接提到了李芙蓉的屋里来。
锦娘跟在后面,急得不行。
郭敏本意是来寻红曳的,到了后屋,却发现她不在。
她把郭果放了下来,四下看了看:“去吧,你看看你娘能不能要你,看看她是不是你娘!”
榻上李芙蓉双腿都加固着木板,她看了一眼,只是皱眉:“武红曳呢?她什么时候来过的?人呢?”
这女人被早上移骨折腾去了半条命,这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郭柔偷偷在她后面擦着眼泪,倒是后面的一个婆子恭恭敬敬答道:“武姑娘一早上来给二……二夫人治了腿,说是三日夹板可回归原位,再修养三个月,与从前无异。”
这样啊,郭敏点头:“如此甚好,一会儿我叫人送她们出府,账房会支银子给你,以后你就带着她们住在客栈里面,三月后再回。”
这婆子犹豫地看着她:“红曳姑娘说她走了,不叫你惦念。”
惦念什么?郭敏冷哼一声,又别过眼去,郭果儿爬了榻上去,一口一声的娘,这就挨了李芙蓉去,他脸上的泪瓣犹如线珠子一样掉落下来,当真还只个孩子。
锦娘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芙蓉两眼无神,孩子去摸她的脸,她也没什么反应。
郭果叫她,她也不动,郭柔知道好歹,这就推了他去:“你找你亲娘去吧,我娘不是你娘,她也管不了你了。”
小家伙又哭了,屋里乱乱的,郭敏转身走出,问了石柱,他很确定说没看见红曳出门。
可她找了整个郭家,都没见到这个人。
恹恹的回到屋里,玲花正哼着小曲擦桌子,这丫头一见到她就嘻嘻地笑,能看出是真得大好心情。
“小姐你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
她解下斗篷,这就挂在了屏风上面,玲花过来整理下,忽然发现帽兜里露出个信签子似的东西,她伸手拿下来,好奇地在郭敏面前晃了晃:“小姐这是什么啊?”
郭敏却没见过,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在帽子里面了。
她伸手打开,里面只有一行字: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一别,他日再会。
武红曳走了,走得悄无声息,就好像她从未出现过。
蹊跷的来,又悄悄地走。
她随手扔了,会什么会,她完全不想再见这个怪人了……
正是胡思乱想,前面石柱慌里慌张地跑了来,他在门口叫着小姐,把门拍得咣咣直响,郭敏心惊,又不知什么事情这样的急。
玲花打开房门,娇嗔道:“石柱哥你作死啊敲这么大声,吓我一跳!”
石柱急急推开了她:“小姐!小姐快去看看吧,徐三叔来叫我传个话,说是小王爷淋了半天的雨,昨晚就起热了,现在还起了豆花,真是要命啊!”
起豆花了!
郭敏大惊,赶紧动身:“徐三叔人呢?”
石柱跟着她往外走:“报了信就赶紧回了,现在小王爷府邸都被禁卫军隔离开了,都说这小子过了七八岁不起豆花就不能起了,这小王爷都十四了怎么还起这个了,别的也就罢了,豆花留两个疤还算好的,要是丢了性命那多可惜!”
她正是心烦,想起昨晚那个梦,更是难受得紧:“别说了!”
这病犹如瘟疫,还容易传染开来,也怪不得被隔离开来。郭敏边走边掐着手心,她小的时候可是得过这个,并且大难不死,都说她是有福之人……
到了门口,等了片刻车才准备好。
玲花从后面追了出来,一把就抱住了她:“小姐你不能去,不能去啊!”
郭敏没有时间和她分辨:“放手,我不去还有哪个能管他?”
小丫头急得眼睛都红了:“不行,这病要命,都退婚了的,小姐还管他干什么,他一个皇子皇孙的,身前人多着呢!”
知道她是真心疼自己,担心自己,郭敏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放心吧,我小时候起过,还记得我娘是怎么守着我的,小刀没有别个,皇上总不能守着他,姨母也不能,我去看看他,你别跟着。”
说着,更大力气推开了她,这就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