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冉伤得不重,也就是骨折了而已,毕竟摔下去的地方很高。
医生的结果都还没出来,白冉冉就拉着陆直的衣角,怯生生的问:“我会不会残疾?”
陆直一愣,轻声安慰:“不会。”
白冉冉仿佛没听到,又自顾自的接着问:“我要是残疾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陆直正看着检验单,听着这个问题,眉头一皱,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了一眼白冉冉。
他真的不明白白冉冉是怎么问出这个问题来的。
但即便这样,他也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不会。”
白冉冉却一把撒开他的衣角,气呼呼的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肯定会抛弃我,然后找个别的人共度余生!”
陆直被她的话气得牙痒痒,他黑着脸,一把搂住她的腰,压低声音,带着胁迫的意思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道:“白冉冉,你给我听好了!”
“老子说的是,不会!”
陆直急了。
但白冉冉爽了。
她非常的爽。
陆直从小到大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的,也就只有一个白冉冉。
这份与众不同的“偏爱”,让白冉冉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自己在陆直心中的不同。
她低着头,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直:“???”
他看着白冉冉,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放柔了语气,轻声安抚:“别说你不会残疾,就算你会,我也会让你重新站起来的。”
“你又不是医生。”
“我可以学。”
“医生哪有那么好学?”
“别人或许不行。”陆直撇了撇嘴,一脸的无所畏惧,“但我一定可以。”
瞧瞧。
多么狂妄的口气。
要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白冉冉多少会觉得对方在装逼。
可这是陆直啊。
从他嘴里说出来这种事情,就是莫名其妙的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结果出来,只是普通的骨折,白冉冉的心才放了下来。
医生说,最好是不要走动,静养为好。
于是……
从医院出去的时候,白冉冉恬不知耻的,像极了一个人性挂件,挂在陆直的身上就不肯下来。
陆直像极了一个保安队队长,任由她使唤,回家的路上白冉冉说想在街头走一走,陆直就真的背着她一路从医院走回了酒店。
半道上,她还顺便买了个烤地瓜。
自己在陆直的背上吃得热火朝天不算,末了还在他的羽绒服上抹了一把灰。
偏偏陆直还一点不生气。
在她笑眯眯的将地瓜递过去他嘴边的时候,他也笑盈盈的张大嘴。
哈尔滨的冬天很冷,陆直的脸上带着一丝寒意,白冉冉递地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脸庞,立马像是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紧接着,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陆直也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去。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冷风呼啸的吹过。
这是白冉冉从小到大,体验过最冷的一个冬天,她将自己完全缩在陆直的背后,抵御着风雨。
好一会儿,她才诧异的看到,陆直的耳尖有些泛红。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白冉冉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某种化学物质飞速的填满。
涨涨的,暖暖的,被爱着的。
“好吃吗?”
“嗯,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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