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凑上来。
陈远走到铁门处,把房间门敲得哐当响。
巨大的声响在夜晚的船上显得特别清楚,躺在床上等着睡觉的老金听到动静,警觉起来,掀开被子冲到了陈远身边。
“远哥,干嘛呀?”
“干嘛?都是男人,你说呢?”
老金一只大手按着门:“我的。”
陈远笑了,“不是吧,老金,当真了?真以为自己谈恋爱了?你懂什么是恋爱吗就在这儿瞎凑这个热闹。”
老金眼里有了凶意,“我的!”
陈远冷笑道,“老金,我们是兄弟,至于为了一个马上就会被卖掉的女人置气?”
陈远问身边的人:“卖去德里西可,多少钱?”
“有人出价10万。”有人回答。
十万?老金不由得在心里嘲讽了下。
“我说了,人是我的,你离远一点。”
老金的手握成了拳头。
陈远气得面红耳赤,“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争吵,这样吧,我看你小子是刚上头,先且让你两天。等你过了这个劲儿,我再来。”
说完,他把声音压低了些,“其实我也很喜欢这个女人,长得漂亮,气质还好。”
陈远悠哉游哉地回了自己屋,很为自己的计划感到满意。
感情这种事,当然是越阻挠越浓烈,越是抢就越是稀罕。
陈远搅扰了这么一趟,老金还真怕他钻了空子,趁着他不在或者睡着的时候去找宫忆。
他才不在乎宫忆是不是被欺负,只是害怕宫忆一面对危险又跟陈远做起了交易。
老金并不知道,宫忆之所以愿意跟他交易,而不是在陈远关门想欺负她的时候跟陈远交易,是因为看明白了老金对金钱的欲望远超其他。
老金在赶走陈远后,怒视一众看热闹的人。他紧握着拳头,手臂上青筋突起。
“如果让我发现,谁偷摸着往我女人房间里钻,我就把他的头拧下来,扔进海里!”
他一双愤怒得充血的眼看向之前打过宫忆主意的男人,吓得那人一溜烟跑了。其他人见状,也都灰溜溜地散开了。
“这个老金,魔怔了。”
老金关上门,对宫忆道:“我就住这儿了,这样一来,他们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他怎么可能在乎有没有人欺负宫忆,他在乎的是其他人有没有机会跟宫忆做交易。
宫忆没有反对。
老金这种嗜钱如命的人,就是她此刻的护身符。
安静下来,老金忍不住问宫忆:“你真的是宫志强的女儿?”
宫忆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困了,先休息。”
她是真的困,虚弱,疲惫,以及过度透支的情绪起伏,都让她的眼皮变得沉重。
巴掌大的小床灌入冰冷的海风,让房间里浮荡着古怪的味道。加上老金这么个臭烘烘的男人在,味道就更重了。宫忆和大多数女人一样,爱干净,待在这样的地方,头皮发麻。但是此刻,她的身体歪倒在老金翻出的一张新褥子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老金看着她沉睡的样子,呼吸均匀,没有了恐慌,也没有了故作坚强的硬朗,整个人柔和得让人怜惜。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