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村有一处角落没人去,在东北一侧的废弃小铁皮屋。那里曾经是用来晒鱼干的,后来荒废了。加上海水冲刷,看上去破破烂烂的。
这处地方之所以没人踏入,是因为它在渔村的最里端。
村口和它的中间隔着渔村。
也就是说,要走入这片地方,就得从渔村经过。
待在村口附近的树林里,地方有限,很快就会被发现。所以林木想尽一切办法带着词萤雪,来到了铁皮屋。
铁皮屋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灰尘,好在通风,干燥,比野外的杂草堆和潮湿的土坡边强多了。
铁皮屋用铁皮隔出了四个小单间,还带着小小的铁门。有一扇铁门破损严重,像块铁皮一样耷拉着,海风一来,它就哐当哐当地响着。
林木把捡来的一块面包,撕去包装,递给词萤雪。
“我得去找点别的。”
这是最后一块面包了。
词萤雪克制着嘴馋,小咬了一口,推给林木:“我不吃了。”
“还是不舒服吗?”林木问。
“嗯。”词萤雪含糊地回应。
林木道:“就算没胃口也要吃,别饿坏了。”
“你好像很喜欢吃藤壶,我去摘几个回来。”
词萤雪拉住了他的手,摇头,“太危险了。”
林木满不在乎地说:“我对这里很熟,不会有事的。”
林木谨慎地从铁皮屋里溜了出去,顺势爬到了铁皮屋下方的礁石上。
这一片礁石上的藤虎都已经被林木挖空了,剩下没采摘的是实在没什么肉的。他不得不潜水到两百米开外的礁石上去。
那一片礁石距离渔村中心很近,但是,只要他足够小心,应该不会被发现,更何况,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有夜色掩护,没人能发现。
林木在水里就像一条游鱼,动作敏捷。
终于,他摸索到了礁石边。
他很谨慎,没有立即浮出水面。他先伸出手,攀着礁石,身体慢慢地往上浮。
渔村里,崔先生正发着脾气,训斥着手下,还打翻了东西,看上去很严重的样子。
离得远,说的又是德里西可的话,林木听不懂。
这也挺好,至少他们忙着挨训,没有精力管这端的情况。
林木摸出捡来的一截二十多厘米长的钢筋,把身边几个肥大的藤壶敲下来。
他动作利落地送了一个到嘴边,哗啦一唆,一口生鲜的肉和黄就到了嘴里。
林木不爱吃生的,但此时却觉得美味。
这一片礁石上的藤壶很大,也没人采摘,林木没一会儿就收获了一堆。
装藤壶的篓网就挂在腰上,装够了,把口子一拉,就妥了。不用拧着,只管往前游,轻松又方便。
林木摸到一大片,比之前采的还要肥大饱满,采摘时,会时不时警惕地往铁皮屋方向看一眼。突然,他目光一滞,发现光影中两道身影朝着铁皮屋的方向走了过去。
林木心中一紧,顾不上许多,收起网口,朝着铁皮屋快速游了过去。
等林木回到铁皮屋外,准备爬出海面时,听到有人在争论。
“我是女人,还是孕妇,需要独立的空间,随时被一群大男人监控着,根本不方便。也就几天而已,你必须答应我,不许任何人靠近这边。”
是杨青青的声音。
紧接着,夜色里响起陈远的声音:“你别想耍花样。”
杨青青嗤笑了一声:“我怎么耍花样?挺着个大肚子,活着才是我目前唯一的诉求。”
“陈远,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道孕妇身体里激素起伏大,心情不稳定,受不了太大的压力也禁不住他们恐吓,我需要一片清净。”
“你是被什么人骗过,骗怕了是吗?对山穷水尽的我来说,你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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