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哦。”江晚晴抬眼发现窗外天色昏黄,后知后觉道,“我睡了很久?”
陆应淮点头。
“那文洋文大人?”江晚晴想起来了,在她昏睡之前,那个姓文的还提到了齐国的灾民。言语之中似乎对自己的事情很了解的样子。她就知道,身为炮灰女配,总有人想着让她当炮灰。
“我让他回去了。他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陆应淮的目光看着她,“你也不要再找他。”
江晚晴连声应下,又觉得不太对劲儿,“他后来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说陈国穷。我让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别什么事情都指望着你这么一个女娘。”陆应淮手中书卷翻到下页。
江晚晴也不再打扰他看书,自己心里默默串联前因后果。
先是宫中宴席,文洋出其不意在文武百官面前推拒饮食。江晚晴撑着腮帮子,这是料定了自己会站出来为他说话,而且从女王的反应来看,就算自己不出来,女王也不会如何责罚他。
后来又追到客栈来哄骗,江晚晴咬着绷带,这是吃准了自己会心慈手软,为了灾民捐献钱财。但对方只是为了钱财嘛,不见得吧。身在官位想要钱财何其容易。那就是……江晚晴眸光一闪,突然想起山中遇到的那位老者。
那人是墨门中人,他从哪儿弄来自己和崔晏的行踪地呢?原来如此,江晚晴以拳头砸向掌心,嗯,好痛。
她怎么就又忘了现下自己还是个病患呢?
陆应淮手中的书卷已经许久没有翻过了,甚至他一开始就没有翻过。
江晚晴在西南那档子事情,自己在绝境峰就调查得清清楚楚。可笑那文洋还自诩拿住了把柄,前来威胁。
陆应淮的指尖摩挲着书页猝不及防被江晚晴一拳惊醒,抬眼就看到对方痛得呲牙咧嘴的表情。
“你这是?”陆应淮温声询问。
“我们习武之人,须得时时刻苦练习!”江晚晴强忍住自己眼中泪花,装的和没事儿人一样。
陆应淮沉默许久,“是我怠慢了。”他转头唤道,“风伯,将我房中银针取来。”
银针在烛火的燃烧下,尖端微热,一鼓作气刺入皮中。
“痛吗?”陆应淮一手托住江晚晴的胳膊,另外一手飞快又扎下两针。
江晚晴明明痛的要死,但面上还要强装,“不痛。”
“是吗?”陆应淮将银针又入三分。
“还是……不痛!”
陆应淮将银针卷中最长的一根取了出来,放在烛火上炙烤。
“不!我好像有点感觉了!”江晚晴挎着个脸,被扎成刺猬的胳膊及时拦住那根银针。
妈耶,江晚晴比量了一下,这要真扎进来,这么长还不得扎透了啊。
也许是这段时间活的太滋润,文洋的出现提醒了她,她是个女炮灰。
一个必须攻略反派活下去的女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