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不过是做衬。
但傅静容非但不领情,反而在原书中引章据典拒绝了齐帝。承央公子陆应淮惜才,所以从病榻中挣出为傅静容求情。而此时的原主江晚晴在席上瑟瑟发抖。
此后开始世人眼中长达数年的爱恨纠葛,直到陆应淮死去。
啊,多么伟大的爱情啊。江晚晴泛起一阵恶寒。
作为看过原书的人,虽然作者把陆应淮刻画的陌上公子世无双,写得如何超凡脱世,然而既然身在世中浸染红尘,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人性”呢?
在江晚晴看来这也就是原书中陆应淮死得早,要是他活得长命一点,指不定后面的剧情要如何裂变。
正想着远方一样身披铠甲十二名侍卫,肩抗凉轿而来。江晚晴转身看了眼押解自己的侍卫,哦哟,好家伙,穿的和抗轿的一样,原来是宫中禁军呀。
纱作帏幕,隐隐约约可见轿中坐着一个白衣公子,其周身气度无与伦比。
江晚晴却是乐不出了,只因那警报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注意!注意!被攻略目标距离一百米!”
“注意!注意!被攻略目标距离一百米!”
江晚晴顾不得想太多,赫然起身。惊得周遭人窃窃私语,就连男宾那边也开始纳罕。
她随性洒脱毫不在意,但有人看不下去了。
“听闻江家娘子早年离京,我只恨未曾见过一面。现今见来果然离经——叛道,陛下赐席,你竟如此鲁莽。”
江晚晴扫视满场才找到那个说话的女娘,与自己一般身着红裙,不同的是江晚晴穿的是一袭水红色的纱裙,而对方则身着朱红色的锦帛制成的长裙,裙衫用暗线隐隐绣着鹰隼的图腾。
江晚晴虽长在乡下却也知道鹰隼图腾乃是武将王家的图腾,和自己的后母同属一门。想到这里她开口:“王小姐可是为自己那不成器的哥哥前来寻我麻烦?”
王沅沅见对方轻易认出自己身份,知道是个聪明的也不瞒着,“他一个庶子自己听信谗言吃了苦头,我一个嫡女为何要为他说话。倒是江女娘如此不成体统,倒叫那些男子看笑话。”
看笑话?江晚晴盯着王沅沅一脸不解。
王沅沅便又接着说了下去:“这盛京待婚的女娘不说八千也有万人,可多少女娘只顾着一屏之隔的诸位世家公子哥。”
王沅沅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女娘,有被她说中心思的,便低着头或装作与其他女娘交谈的样子。
江晚晴听明白了这是指桑骂槐啊,她突然觉得这个王沅沅很对她的胃口。
“倒也不尽如此。”
“哦?”
江晚晴对上王沅沅的眼眸,“世家虽然显贵可又如何?有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便是如我父亲这般的不也是娶了两个妻子?我江晚晴虽书未曾读过几卷,但自幼向往天人合一。诸位可知何为天人合一?”
见众女娘纷纷摇头,王沅沅也一脸疑惑。江晚晴提起裙子,几个跨步走到王沅沅身边坐下。
“所谓天人合一不过就是‘天地运而相通,万物总而为一’。即使如此,天地可谓之阴阳,阴阳便是夫妻,如何不可一生一世为一人?”
江晚晴这话一出不仅是女娘这边,就连听闻异响派奴才前来查看的齐帝听到都是一愣,更别提其他的臣子了。
帷幕之中,陆应淮放下手中书卷,饮了口水,眼中明灭。
此女子当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