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天突然又多出一些疑问,所以想着能在离京之前再去拜会镇北将军请教一二,你看可否帮我安排一下?”
“这倒不难,等用过了午饭,咱们一同过去便是。”蒋轩答应得很痛快,想起上次他和大舅舅已经谈了不下两个时辰,便又问道:“怎么?可是漠北那边又出了什么事,还是有新的战报过来?”
“那倒不是。”孙一鸣连忙解释道:“前阵子翰林院有人去漠北那边考察地形地貌,正好几日前刚刚回京,我想着他们毕竟才刚去过,便请了他们来府中做客,打算多了解下那边的现在的情况。可这一聊起来,竟发现很多东西和舆图上的记载不尽相同,这才把那些拿不准的东西记了下来,想有机会可以去向镇北将军请教一二。”
“下午过去将军府,见到大舅舅应该不成问题。”蒋轩稍稍有些犹豫,还是开口提醒他,“只是他能否帮上你的忙可就不一定了,毕竟大舅舅已经多年没有再去漠北,也不知道还能清楚地记得多少。”
“你切莫小看了镇北将军。”孙一鸣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崇拜,“漠北的一草一木皆在他的心中,多年未变,想来大齐朝上上下下,都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漠北了!”
蒋轩见他讲得十分认真,也不再多说,转而问道:“那你记下来的那些东西,可带在身上了?”
“带了。”孙一鸣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叠纸。
蒋轩把那叠纸接过来,顺手翻开看了看。
每张纸上皆是画着一些简单的地形图,在各处还分布着许多看不太明白的特殊符号。
而吸引了蒋轩目光的,还是那上面作为标注的一些小字,并非内容,而是字体。
蒋轩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这上面的字是你写的吗?”蒋轩对孙一鸣的字体还是十分熟悉的,纸上的字显然不像出自他手。
“不是。”孙一鸣回答道。
“那是谁写的?”蒋轩继续追问。
孙一鸣又看了看那几张纸,确认并没出什么问题,这才接着说道:“是这次从漠北回来的一个年轻后生。”
“翰林院的人?”蒋轩也想不起来这字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现在还不是。”
孙一鸣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自然更是勾起了蒋轩的兴趣:“现在还不是?”
“现在他还只是个秀才,但以他的天资,假以时日,翰林院的席位定然不在话下。”孙一鸣说得极为自信。
“说得这么玄乎,我怎么记不起京城有这么号人物?”蒋轩十分好奇。
“就是江慎之大人的长子,名叫江凌。这次他是跟着翰林院的伍大人一起去游历的,只为了多增长些见识。”孙一鸣解释道。
游历?
秀才不在家里埋头苦读参加乡试考举人,反而跑出去四处游历。
蒋轩心里对这个人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江慎之,他还是听说过的,此时还一直寄住在陆府的南小院呢。
想到此处,蒋轩突然又向手上的那些字看去,只见有个标注陆地的“陆”字,似乎与记忆中的某处有些重合。
陆清容!
蒋轩终于想起来,正是那个陆字!
当初他乔装打扮跟着曹妈妈去了紫藤阁的那次,就曾在书间滑落的那个信封上见到过这个字。
还有就是前不久陆清容收到的那封很厚的信,前后两次的信封不尽相同,后面那次看到的也正是这个字。
蒋轩终于想起了为什么看这个会眼熟,却并没有因此而释然半分,反而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孙一鸣也注意到了他表情的变化,再三确定那些字并没有什么问题,心中很是疑惑。
“没事。”蒋轩摇了摇头,喊了墨南去安排摆饭,这才对着孙一鸣说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吃饭,然后就直接去镇北将军府。”
孙一鸣见他的脸色并没有缓解,只是他明显在回避,自己也不好多问。
用过了午饭,二人结伴去了镇北将军府,待到从将军府出来,天色已经大暗。
蒋轩虽然不再像中午那样沉着一张脸,但神情也不似平日那般自然,仿佛有着心事,但问他又不肯说。
孙一鸣直到和他在半路分开之后,仍旧搞不明白他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而蒋轩自己心里,也同样搞不明白。
因为那十分相像的字体,再加上江凌本就住在陆府的缘故,让蒋轩心中难免有些疑问。
而不知为何,之前孙一鸣对江凌的那番夸赞之词,竟也让他一想起来就有些不大舒服。
回去要不要问一问陆清容呢?
蒋轩一路上都在琢磨着该如何开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