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蔓玉见陆芊玉终于因她的话有些动容,开始有些得意,反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今天去学堂的事,就算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认错还不行吗!”陆蔓玉央求道:“好不容易你们现在回了京城,我可不想再一个人去学堂了!”
陆蔓玉小心翼翼地等着陆芊玉回答。
陆芊玉则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些话里缓过神来。
她和陆芳玉不同,她们的亲娘去世之时,她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孩。所以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只有尹屏茹这么一个母亲。从小到大,母亲在她心中都是无比的温柔和善,即使偶尔严厉训斥,也必是事出有因,而且从来都只是言语训诫,不曾动过她们一根手指。
无论怎么想,她都不会觉得母亲这是在装样子。
但刚才陆蔓玉最后那番话,却让她无法反驳,心里也隐约觉得是有些道理的……
陆芊玉独自陷入了沉思。
而陆蔓玉还在等着她松口。
“二姐?”陆蔓玉清喊了一声,“下次去学堂前,我还来找你们吧!”
“啊?”陆芊玉这才回过神来,“再说吧,我去和四妹商量一下,回头再告诉你。”
她也不清楚陆清容到底是否知情,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先问问她的意见再说吧。
陆蔓玉见她总算不再像刚才那般生气,才放下心来,却也没了来时的兴致,告辞回西院去了。
陆芊玉梳洗一番,换了件家常的粉红色素面杭绸小袄配着同色襦裙,准备过去前面的正屋。
此时东院正屋的内室中,尹屏茹与陆清容在雕花楠木罗汉床上对面而坐。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芊姐儿呢?”
陆清容刚一坐下,尹屏茹就开口问道。
“二姐累了,说是歇一歇就过来。”陆清容随口说着。
一听这话,尹屏茹倒是没觉得任何不妥。上了一整天的课,要是不累那才不符合陆芊玉的习惯。
“女学的先生如何?”尹屏茹一边继续绣着手上的一件浅橘色中衣,一边问道:“你不会又嫌人家不如江先生有学问吧?”
“江先生可是状元,学问不如他那也是正常的。”陆清容回想起今日学堂里的贾先生,如此说道。
“你啊,自己才读了几本书,就褒贬起先生来了!”尹屏茹语气带笑。
“呵呵。”陆清容也不解释,转而问道:“您手里这件衣服,是给谁绣的啊?”
“原本是给芳姐儿做的,可我这绣得还没有她长得快,恐怕已经不能穿了。”尹屏茹将衣服举起来看了看,“不过等我绣好了,芊姐儿应该刚好能穿。”
“那您可得快点儿绣好,不然二姐也长高了,就变成我的了!”陆清容打趣道。
尹屏茹笑着嗔了她一眼,随即问道:“女学里的学生多吗?都是哪家的小姐?”
“并不太多,今日学堂里也就十几个人。听三姐说,这还算是最多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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