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我回头看了两次门口,心一横快速换上了这件新衣,上面银丝轻细压花缀珠,管不了太多,夺门而逃,立马消失。
好大的一座庭院,但不知为什么,我走起来还有点顺脚,猜了几个方向,心脚呼应一气夭出魔窟。
但是一出来我就彻底蒙圈了,我不知道这是哪里,而我的家又是哪里。由此就看出来我有多笨了,要不我再等等那位公子,但是一想起他的眼神,我腿有点抖,摸了摸这件镶珠锦衣,心又虚了一截,这手一伸我就做成了贼。
于是几种情形交加过后,我死了要找到那公子问路的贼心。
一路向前摸过去。又开始后悔偷这么件新衣服,这像是我能穿的吗,站远了看都像个贼,如果站近了,一个清炯炯的两眸中出现了我掉过水坑过后,灰头土脸的样子,我眸水一溅,哇地一声,扑入他的怀中,大叫了一声,“哥。”
“你敢离家出走,我……”
“不,是离树出走。”我认真纠正他。
他的身子一颤,吸了吸气,又猛然问:“刚刚你要寻短见?”
“我……我……”瞥眼刚刚的小水坑,才发现那貌似是条河。此时天边半规凉月,我一直抖个不停,哥哥瞪了我一眼,将衣服脱下披在我身上。我由他扶着走了两步,那叫个蹒跚。
哥哥看不下去,蹲下身,背起我。口中说着,“低头,别让别人看了你笑话我。”我十分听话,把头埋在他后背,渐渐睡了过去。
我回去时,爹见了我,老面上嘻开一笑,但转瞬瞥上我的额际,一时怔忡,转而怒色,“草儿,你偷跑去见了什么人?”
我忙埋头,咀嚅着,“我在树上,被,被人抓了去,又……”
“你怎么会在树上。”爹打断我。
哥哥轻咳一声。我马上会意,“我,我,我自己爬上去的。”
爹爹点头“嗯”一声,但马上又说,“那好,是哪棵树?”
“就是村口那棵。”我屈指村口。
“带我去。”爹斩钉截铁过后人已要步出屋子。
哥哥拦步,“爹不就是那棵,您老不是知道……”
“住嘴。”爹人已大步风出。话说爹平日行事都是克谨温敦,但是今日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臭丫头你要是敢说出我,我就……哥哥在一旁,错过爹爹,偷偷向我举举了拳头。
我向一侧避了避,识趣的点头。
我与哥哥走起路迂回不前,但是村口几乎就在我家后院,所以,这一路也没有多长距离可磨蹭。
“草儿你现在爬上去,给爹看看。”爹伸出老指,向那村里唯一一棵参天大树一指。饶是我紧装镇定,慢装镇定也被爹这一指吓得心肺风流。
我,我慢慢蹭到树下,四蹄并用,这树本还好爬些,但是那些招人的树枝都被哥哥给拔了。我在上面扭曲了两下,刚爬上两尺,“扑通”一声坠回。我换了一个角度还想再爬。
“草儿你在撒谎。快把情由说与我听!”爹爹这次用音严肃异常,有点灭鼠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