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蕴宁,你跟嫂子去买几个灯泡回来。”
“好。”
胖嫂知道谢蕴宁和陆九安今儿刚来,还忙着呢,也就没有再叨扰二人,便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谢蕴宁也快步跟上胖嫂,他先是在胖嫂家拿了四个灯泡,又去了一趟自己原先住的单身宿舍,拿着饭盒去了食堂打饭。
小院里的,陆九安先把棕垫铺到床架上,又将自己带来的被褥铺上。
她半跪在床上铺着被褥时,意外发现上面几滴干涸的殷红,顿时耳朵发烫。
陆九安将两个枕头平放在一起,又铺上鸳鸯戏水的枕巾。
大红花的被子平铺在床上,遮住那羞人的红梅。
陆九安深呼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滚烫的脸庞,转身去了厨房。
制铁锅需要买肥猪肉或是猪皮才行,陆九安预备等谢蕴宁回来了,问问她,明儿去买一块,再重新制锅。
她用洗水把铝锅洗干净,才把锅放进灶眼。
她打了半锅水,倒进铝锅里,蹲在灶前生火。
划开火柴,烧了点枯叶,白烟从锅与灶台的间隙里飘得到处都是,浓烟呛得陆九安拼命的咳嗽。
她实在是被呛得不行了,连忙跑到外边池边挖了一点稀泥巴,捧着回到厨房,把漏烟的部分,重新给糊上。
这个灶台,是泥砌的,模样并不怎么好看。
陆九安想着,也不知道她和谢蕴宁要在这林场住多久。
若是住得久的话,她都想把这个旧灶打掉重新砌一个新的灶台。
陆九安先是用清水洗了一遍锅碗瓢盆,又将这些东西放进锅里用开水消毒。
谢蕴宁也端着饭盒,拿着灯泡从院里回来了。
“九安?”
陆九安在厨房里应了一声,“我在厨房。”
“你快出来,这满屋烟,别呛着你了。”谢蕴宁看着厨房里的烟火缭绕,忙唤道:“你洗个手,我们吃晚饭。”
“来了。”
陆九安拿了两个小碗和筷子,二人径直走到睡觉的屋里。
屋里,就一张床,一张破旧的木桌。
谢蕴宁将铝制饭盒搁到桌上,又把用筷子串着的四个粗面馒头搁在饭盒上。
陆九安将蜡烛点燃,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也照亮了谢蕴宁的脸庞。
谢蕴宁都不用踮脚,伸手就将灯泡给换好了。
陆九安拉了一下电灯绳,电灯啪的一下亮了。
“我还以为老鼠把电线咬断了呢?”陆九安望着灯下的谢蕴宁,不禁浅浅一笑,“谢蕴宁,来,吃饭。”
林场食堂里的晚饭,一向简单。
今晚就是咸菜和馒头。
两人也是饿久了,粗面馒头,也吃得津津有味。
人生在世,一日三餐顶重要的,旁的可以将就,这灶不行,她可不想每天做饭都跟烧窑似的。
“谢蕴宁,你知道咱们这,有谁会打灶吗?”
蕴宁想到刚刚厨房里的浓烟滚滚,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要不,我明天去问问嫂子。”
“那还是我去问嫂子吧!”
陆九安也看得出来,谢蕴宁和这里的左邻右舍,也不太熟悉。
胖嫂开小卖部,认识得人多,她以后要在林场生活了,和胖嫂处好关系,极有必要。
“我要是没来,你是不是还得回你之前的宿舍住呀?”陆九安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