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司墨见状留下一张韩愈的名片,就匆匆追了出去。
夏晚星走在大街上,心里突然感到很难受。
刚刚看到那名营业员蹲下给她穿鞋的模样,她仿佛看到了现在的自己,她给客人服务的时候不是也是这样的卑躬屈膝吗?
可是她明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17岁之前更是被外公捧在手心里长大,后来外公去世了,虽说没以前那么随心所欲了,却也是衣食无忧的。
怎么就突然到了这幅田地?
夏晚星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不由得滚落下来。
安司墨跟在她身后没有出声。
这段时间他观察过夏晚星,发现她在自己面前总是过得小心翼翼的。
后来他又看到她在藤兰阁卑躬屈膝的模样。
那不是他认识的夏晚星,他认识的夏晚星是婚礼上明知道被劈腿背叛,却不哭不闹冷静自持,反手一个漂亮反击的夏晚星。
而不是现在这个委曲求全的她。
“夏晚星。”
安司墨叫住她。
夏晚星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着,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安司墨。
不想他看到自己现在这般狼狈的模样。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安司墨见状追上去拉住了她的胳膊。
夏晚星甩了甩没甩开,有些恼了。
“安司墨,你够了!”
她突然转身,眼眶红红的,眼泪跟断了线似的珠子往下落。
安司墨放开了她的手。
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夏晚星,当初那个错把他当成结婚黄牛,给他二十万要跟他结婚的夏晚星。
承认没钱不难堪,难堪的是打肿脸充胖子。
他不希望看到那样的夏晚星,不希望看着她每天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的样子。
他安司墨的老婆不需要过得那么辛苦。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夏晚星心里窝着气。
这段时间她在藤兰阁受尽了委屈,那个王经理处处针对,她原本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而安司墨还非要她承认自己没钱。
是,她现在很落魄,非常落魄,落魄到不光要卖车假装自己很有钱,还要在藤兰阁受尽委屈。
可她也不想这样的,她从小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也是被人宠着长大的,她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夏晚星越想越生气,就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安司墨无奈,将车子停在了一边,就任由着她哭着。
直到她的哭声渐小转为抽泣,他才递了纸巾过去。
夏晚星接过去,擦了擦眼泪。
这一刻,她甚至觉得被他发现了也无所谓。
但是她擦着擦着突然发现出不对。
为什么安司墨今天会如此反常。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这样想着,她蓦地转头看向他,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安司墨没有说话,只盯着她。
夏晚星觉得自己猜对了,他果然是知道了。
她这几天都过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他知道,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
既然这样就索性开诚布公。
她吸了吸鼻子道,“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没钱了,想解约就解约吧!反正我无所谓。”
她都想清楚了,强扭的瓜不甜,这样勉强让他跟自己继续下去,大家都不会开心。
索性好聚好散吧。
安司墨没说话,等着她把话说完。
“你放心,之前答应给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但是现在我没钱付给你,我可以打欠条,等我有钱再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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