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他们一直以自己不知道的方式默默地守候着自己。
世界上最伟大无私的爱,莫过于此。
三娘抹去女儿脸上的水痕,才道,“这麒麟锦是咱们轩辕家的秘宝,绝不可为外人知晓。你做为爹最疼爱的女儿,也要谨遵你爹的命令。亚夫人虽好,可人心隔肚皮,什么话该说不该说,自己要有个抓拿,明白么?”
轻悠点头,这才明白母亲硬要拉她进屋的目的,就是先礼后兵呀!先用嫁衣攻破她的心房,然后给她晓以大义。只不过,母亲不知道亚夫的真实身份,而自己信任这个男人,了解他的人品,绝不是如此蝇营狗苟的人。
相较来说,她想要是轩辕家是生产什么机密武器的话,亚夫应该更有动机。可毕竟他是一军统帅,又曾是一国财政大员,还会差了这些东西?!
三娘又耳提面命地教育了轻悠一番,做为女儿家该有的矜持云云,才只拿了一块完工的红盖头,出去交差。
母亲的房门被掩上时,轻悠还有些依依不舍地看那华丽得如水如霞的衣料,心下感叹,目光也不由自主瞥了眼那件半成品,和被掩在下面的一个针线篓子。
……
红盖头被交到织田亚夫手中时,那张俊美绝伦却严肃非常的脸上,也『露』出少见的惊讶之『色』,长指轻轻抚过轻薄柔滑的缎面,对着光线偏转探看,隐约中,那胸缎上的衔牡丹喜鹊忽似活了一般,黑溜溜的眼珠子都似有了灵『性』,怎么看,都像盯着观者。
织田亚夫叹息,“不愧是祖传秘技,堪为神品。”
轩辕瑞德也『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得意的笑容,说,“那是当然。我祖上相传为轩辕皇帝嫡传后裔,有修仙登天的天人传下这手秘技助轩辕氏不虞食宿耕生。还有传说,这位天人的这手织锦技巧还是得到天帝的第七女,即那七仙女的真传而来。
唐时,我族亦为唐皇最宠爱的那位杨贵妃赚献羽衣,可惜后为『奸』人所害被毁了。而史书上记载的霓裳羽衣却是寻常织缎,却被描述得宛如麒麟锦。自然,这些都是家族密史,这里茶余饭后咱说说,不以为意。”
轻悠暗笑,还说不以为意呢,这会儿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织田亚夫点点头,又赞了几句,忽问,“那晚我看轻悠的三姐身上有一件十分华丽的披帛,与这盖头十分神似。她那也是麒麟锦织法?”
三娘接了话,“是。那是三姑娘出嫁时,同与一件孔雀旗袍相搭配的披帛。”
轻悠想到自己这套嫁裳,除了披帛,还有盖头、绣鞋,甚至配套的披风,手套,多出好几大件儿,心里就甜得很。
织田亚夫看旁边小女人那羞涩的表情,抚着盖头泛红的耳垂,心下有几分了然。
口气一换,就问道,“如此技艺,恐怕长久以来,必有宵小觊觎窥劫不断吧?”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当下,三位长辈就沉了脸『色』。
三娘立即向女儿打眼『色』,轻悠却望着织田亚夫发呆。
轩辕瑞德哼道,“再多宵小,也修想盗走我轩辕家的秘技。”
织田亚夫问,“那么,伯父可否说说,曾经发生过哪些偷宝之事?轩辕家又是如何应对的?”
轩辕瑞德气息一紧,横目过来,“你问这些做什么?这是我们轩辕家的秘密,岂可随意为外人道。”
织田亚夫淡淡一笑,眼神却更为锐利『逼』人,“小侄只是好奇罢了。不管这织品乃何等绝世之物,也抵不过亚国的半壁河山。若是与实相较,大概轻悠在港城做两单西式浴室设备出口,便就赚回来了。我这些年玩过的商品不少,汽车,火车,新式飞机不在话下。伯父大可不必担心在下生出什么劫盗之心。”
“我,我不是说你……”轩辕瑞德一时被亚夫的直接堵了下,“可你也该明白,即是一家秘辛,旁人自难明白其中重要『性』。这个,不仅仅是金钱利益问题,还有我轩辕族传承多年的精神信仰在其中。”
织田亚夫收敛了那丝狂傲自信之『色』,十分谦躬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外人或许不以为珍,可同行必然视其为宝。”
此话一出,两个姓轩辕的男人都变了脸『色』。
轩辕清华似欲有又止。
三娘狠踢了女儿一脚,轻悠方回神来,急道,“亚夫,你说的也没错啦!不过,我今日进厨房打饭菜时,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将话题转到了今晚的正题上,心下却有几分不安,直觉织田亚夫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父亲却碍于宗族族法不便说明。之前她将从大哥宝仁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亚夫。那天巡察时,大哥对亚夫似乎也不怎么避讳,应该是父亲私下授意,或许也告诉了大哥亚夫的身家,才会对他们俩都推心置腹。
“……我看到那刀上有明显的锈印,并不像经常吃肉的样子……厨娘们还私下议论当日的伙食真是八百年来头一遭,还说什么洪大爷可真值得花本钱来应付……
虽然待客需要场面,可是洪叔办公室里的布置实在是华丽有余,气质不足,总有些爆发户的感觉,我感觉这样反而不怎么称眼……
还有不少织机上灰尘深厚,一看那绣娘就是刚来的,并不是经常用那织机,否则,向来将织机视为自己一半生命的绣娘,谁会让织机上沾那么多灰而污了线料……”
她一一列举的这些问题,也是事先和织田亚夫商量过的。
“三姐只是想看看精品间,就被黄叔带着人狠训了我们一顿不说,仿佛我们都变成了劫贼。我觉得,他紧张麒麟锦的秘法不奇怪,可我们都是轩辕家的人,从小还在坊子里跑着玩儿,那会儿子也经常溜进重要的坊间里躲猫猫,他们也没异议。怎么这次就表现得像我们是强盗似的那么紧张。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们这也是借故阻碍我们视察坊子里的实际情况,不想更新变革。”
说完后,她看了眼织田亚夫,仿佛得到鼓励,又接上一句,“不过,目前我也只是猜测,还需要更进一步找个别特殊员工私下谈谈,探探底,才能确实下来。”
轩辕清华笑着点头,赞许轻悠的确是长大了,心思细腻,观察到位,能以小见大,见解也颇有深度,值得考虑。
轻悠在桌下握着织田亚夫的手,朝小叔笑,不过脚又被脸『色』不善的母亲踢了一下。
轩辕瑞德却问,“亚夫,你是怎么看的?”
织田亚夫直言道,“小侄前已说过,天锦坊的员工偏于大龄化,思想陈迂,作风守旧,要接受新变革,第一次无法过关的恐怕就是他们的旧有观念。故而,在下以为,欲立新,必先破旧。以利益和生存做赌注,迅速果断地引入新技术!”
话落,席下一片沉寂,男人们都锁眉不语,女人们欲言又止。
不可不说织田亚夫这计釜底抽薪,手段够辣,找出问题后快狠准地解决麻烦,向来是他行事的一大特『色』。那过于理智的方式,常在外人眼里谓为“无情冷酷”。可轻悠很清楚,他有很大私心是为了迅速解决问题,好早日带小叔去上海看病。
之后,轩辕瑞德说要从长计议,便回院休息去了。
轩辕清华则以避嫌为名议,要亚夫搬到他院落里住,亚夫没有异议,轻悠陪着他回屋去收拾东西。
一进屋后,轻悠的不安都『露』了出来,“亚夫,你这计『药』太猛了,我怕爹和小叔这两老古板,不可能下这重手的。”
织田亚夫挑眉,“不。我觉得他们最终会同意我的提议。”
“凭什么你这么自信啊?”
“要不信,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赌什么?你又想占我便宜。哼!”
“赌我。如果我输了,我就凭你清蒸煎炸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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